然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陪我？”
他的眼睛如墨般，黑得纯粹而好看，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的征询。
季泽煜被问得愣住。
片刻后，他看着卫逸辰的眼睛，缓缓说道：“以前我也经历过这种事，我当时被吓得不轻，差点留下心理阴影，所以我觉得这种时候你需要有个人陪着吧。”
季泽煜低下头，看着地面，语气显得平静温和。
卫逸辰出事的时候，季泽煜既震惊于原著情节的发生，又担心卫逸辰受伤。当他看到卫逸辰强作镇定的样子，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心疼，所以当即便决定陪着他一起去医院。
卫逸辰没想到季泽煜会这么说，怔愣了片刻后，他勾起唇角：“确实，有你陪我，我能安心点。”
过了一会儿，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把报告交给卫逸辰，对他说：“没什么大碍，晚上好好休息吧，明天如果要上台表演的话，最好别太用力。”
卫逸辰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季泽煜，对他说：“我还挺幸运的。”
“嗯，是啊。”季泽煜露出一个笑容，而这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
因为他知道，在原著剧情里，卫逸辰也只是左脚受了一点轻伤，没有影响到第二天的表演。
眼前的这一切好像在提醒他：剧情该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了。
卫逸辰看着季泽煜的眼睛，片刻后忽然说道：“你怎么了？”
季泽煜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没事，我就是……嗯，没事。”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有心事？”卫逸辰看着季泽煜说道，“这段时间你变自信了很多，应该没什么事能让你担心了吧。”
季泽煜微微一怔，片刻后他微微垂眸，轻声道：“有。”
“什么事，能告诉我吗？”卫逸辰认真地问道。
季泽煜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卫逸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笑了一下，对他说：“如果你不想说也没事，以后有机会再告诉我也可以。”眼角的泪痣显得格外温柔。
季泽煜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你去拿药吧，我去车上等你。”随后，他维持着平静，离开了医院。
季泽煜离开后，卫逸辰按照医生说的去拿了药，临走前医生对他说：“你的左脚没什么大碍，右脚反而严重点，所以你注意点右脚，跳舞的时候别太用力。”
“右脚？”卫逸辰愣了愣，“可是我明明是左脚比较疼啊。”
“左脚那是皮外伤，右脚有一点伤到筋骨了，现在还察觉不出来。”医生解释道，“最好还是别上台表演，但你硬要表演也不是不行，注意保护一下右脚就可以。结束后记得来复查。”
卫逸辰点头应允。
季泽煜坐在保姆车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在想，这到底是一个巧合，还是剧情回归正轨？
卫逸辰在彩排时摔下舞台，受伤的也是左脚，为什么和原著剧情里高度一致？
季泽煜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或许只是巧合，但却难以说服自己。
卫逸辰回到车上后，导演组的人表情都从紧张变得缓和了些，还好他伤得比较轻，否则真的后续的节目录制都会成问题。
卫逸辰坐在季泽煜旁边，他看着少年沉闷的样子，安慰道：“明天表演你是C位，可得好好表现才行。”
季泽煜从思绪中回过神，愣了愣，说道：“嗯，我会的。你明天能表演吗？”
“医生说可以。”卫逸辰平静地说，“所以你也不要不开心了。”
季泽煜点了点头：“那就好。”
卫逸辰看得出来，少年的心思并不在表演上，他觉得两人之间好像隔了一堵透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