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贺清桓听完了达达的话后神色如常,他只是嗯了声,看了几人一眼,说了声晚安,直接进房间了。
达达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一拍脑门,“我忘了告诉阿桓哥哥了,那个糖一块钱一颗,批发价更便宜。”
他说完还真准备去拍贺清桓的房门。
“有完没完,愁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吧?”老马哀嚎一声,揪住达达的衣领,跟拎小鸡崽似的把人拎走了。
你告诉阿桓,顾望给他的糖,是楼下前台随便捞的一把,啧,扎人心。
贺清桓回了房间,随手把那几颗糖扔到了电视柜上,划开了微信,上边是顾望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望望:谢谢。]
贺清桓看着手机屏幕良久,才放下手机,走到电视柜旁边,将之前随手扔在上面的糖,又慢慢的一颗一颗捡起来,握在掌心,放到了立在一旁的书包的夹层里。
总归是,说不喜欢后第一次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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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亮,顾望是被拍门的声音吵醒的,他没有起床气,但是这么硬生生的被吵醒谁也高兴不起来。
顾望开了门,是沈诏和宋之言两个勾肩搭背的站在门口,他们俩看起来虽然精神,但眼下有青色,脸也白,一看就是熬了夜的。
“你们通宵了?”顾望让他们进门,两人一进去一个倒在了床上,一个倒在了沙发上。
“昨天晚上在网吧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兄弟,很有意思,我们与他大战了几百回合......”沈诏手舞足蹈,他明显正处于熬夜过后那段短暂的亢奋期。
宋之言打断他,“诏子你说清楚,是我战还是你战,你除了嗷嗷叫你还会什么?”
宋之言说的是实话,沈诏玩游戏菜,通常都是别人带着玩,要么顾望,要么宋之言,要么两人一起带。
顾望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你们睡吧,睡醒了我们就走。”
沈诏从沙发上跳起来,“走,为什么要走?不是明天才去学校吗?”
他看起来很有活力。
顾望朝他笑了笑,“你作业做完了?”
沈诏,“......”
学习对于沈诏无异于索命,在听到顾望的话之后他整个人仿佛在一刹那被抽干了精气,重重的摔在沙发上,翻了个面儿,脸埋在沙发里,“我能睡到明天么?”
也就闹腾了这么一会儿,三个人都困,前后都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厚重的米白色窗帘外,能听见闷闷的雨声。
房间里光线暗,顾望醒来,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开了床头柜上的照明灯,靠在床头玩手机。
下已经下午一点了,天气预报显示暴雨,会连着下三天。
退出了没有新消息的微信,顾望准备看英文报,手机屏幕的上方正巧就跳出了新的未读消息。
是贺清桓的,他就发了简单的两个字:开门。
顾望,“......”
贺清桓是开了什么外挂,他怎么知道自己起床了。
顾望把手机一摁,又准备装没看见。
屏幕熄灭之前,贺清桓发过来第二条消息:望望,开门。
他没像之前那样,语气里透露着威胁和警告,令人不由自护的感到凉意。
顾望联想到的,是贺清桓昨晚穿着睡衣完全无害温和的样子,犹豫了很久,顾望放下手机,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过去开了门。
他怕惊醒里面的沈诏和宋之言,也怕他们看见了多想,门就只开了一条缝,露出不到半张脸,几根翘起的头发从缝里伸出来,他眼睛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懵茫。
“你干什么?”顾望问,又防备又觉得对方或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