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哨,防控极为严密,只得暂时作罢。
也是在这时候,后院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我们不是内鬼!”
再就是蒯兴怀熟悉中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我要见小可汗!我为突厥立过功,我为突厥流过血!!!”
这声音刚闹起来,周围的岗哨就被吸引过去了小半,剩下的人也将心神挪了过去,成星卓趁机潜伏到了后堂屋顶,蹑手蹑脚的取下两块瓦片,悄然一看,里边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
郑宜静穿了一身明红色的突厥服饰,满头青丝都梳成了小辫子,装饰以金片、明珠,妆容华丽而明艳,手提皮鞭,难掩倨傲。
蔚家老大和蔚家老三垂着手站在一边,另有几个精壮男子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侧听她训话。
“你们这群饭桶,都被那个王八蛋给骗了!”
“啪”的一声脆响,她一鞭子抽倒了两个人,怒气冲冲道:“蒯家人早就反水了,名义上说是效忠我突厥,实际上却做了大殷的探子,反过来算计我们!”
站在靠后位置的一个中年男人皱起眉,反驳说:“公主此言差矣。”
“……”成星卓:“????”
公主?
突厥公主?
郑宜静?
难道她真是突厥人派来的细作?
成星卓心里边冒出来一团问号,这时候便听那中年男人道:“哈日朗名义上是蒯家子弟,实际上却是我突厥子民,这些年不知传送过多少情报,您怎么能怀疑他的忠诚?之前青海战场上的胜利,不也多亏了他的襄助吗?”
“那是最开始的时候,可之后呢?”
赵宝澜冷笑一声:“屡战屡败,损兵折将,分明是他为了谋取突厥信任,牺牲小利引诱我们上钩,再伺机一举歼灭!狼子野心,该杀!”
“还有!”她劈手一鞭子过去,那人便跟个陀螺似的,原地转了三个圈:“你在教我做事?!”
说话人:“……”
成星卓:“……”
门外有人恭声回禀:“公主,属下们有事前来回禀。”
赵宝澜喊了声:“进来。”
房门推开,进来四五个年轻男人,成星卓还记得他们的脸,仿佛是蔚家三兄弟从延州带来的蔚家家丁。
“怎么样,”赵宝澜横眉立目道:“我让你们去审蒯兴怀背叛突厥、私通大殷的事情,务必要问出来他走的什么途径、上线是谁,有结果了吗?”
为首的衣衫上还沾着血,摇头说:“水刑用了三遍,还是坚持说不知道,是条汉子。”
第二个摇头说:“老虎凳折了三折,还是坚持说不知道,是条汉子。”
第三个摇头说:“辣椒水灌了十斤,还是坚持说不知道,是条汉子。”
第四个摇头说:“粗盐鞭子抽了两百下,还是坚持说不知道,是条汉子。”
第五个摇头说:“人都要不行了,还是坚持着说不知道,是条汉子。”
赵宝澜猛地一击案,恨声道:“可恶啊,真是死鸭子嘴硬,到现在了,居然都不肯往外吐!”
“……”成星卓:“?????”
“……”突厥人:“?????”
刚才被打过的突厥人捂着腮帮子,小心翼翼的说:“公主,属下觉得……是不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赵宝澜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我这不是想找茬弄死他吗?!”
“……”成星卓:“?????”
“……”突厥人:“?????”
她这么一说,突厥人们即便是傻的也该明白了,仓皇对视一眼之后,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沙罗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