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到兴乐街又要叫巡夜武侯一路开道,多不方便。
傅砚这才想起自己早上对顾浮说的话,面不改色地回答她:“白天我得入宫,你也有事。”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顾浮看着小河对面的景致,声音飘忽:“你说晚上,我还以为……”
顾浮顿了顿,一脸狐疑地看向傅砚:“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傅砚一脸纯良:“故意什么?”
顾浮终于明白,傅砚就是存心说那样的话让她误会,遂拉着傅砚过桥:“我记得前边是主院?”
“嗯。”傅砚应完又问:“去主院做什么?之前不是看过了吗?”
顾浮可不想白白被戏弄,她咬着牙,低声道:“没看仔细,忘了试试床。”
说完又转头看向傅砚,添了一句:“你要觉得这座宅子不作数也行,不过新礼物得我来定,如何?”
傅砚的耳朵染上薄红,脸上却还是那副冷清模样:“你要什么?”
“我要你……”顾浮低头看了看自己臂弯上搭着的披帛,虽然质地轻薄,但胜在够长,拧成一股也够结实——
“乖乖听话。”
主院卧房内的枕头席子都是刚晒洗过的,干净还透着股好闻的气味。
傅砚想着既然是顾浮主动要的礼物,依她也无不可,但傅砚真没想到,顾浮会将自己的披帛撕成两段,一段蒙住他的眼睛,一段捆住他的手。
身下的席子很凉,屋里还摆着冰鉴,但升腾而起的温度叫两人都热出了一身的薄汗。
顾浮如愿以偿,亲手将傅砚那身华贵的衣服一件件解了开,露出被裹藏在层层衣料下,温润如羊脂玉似的细腻皮肤。
但凡武艺,要想精通就得苦练,即使精通了也得时不时用上一用,才不至于生疏。
傅砚的轻功也不是平白得来的,就算他不喜欢动弹,也会找时间练练,免得被皇帝唠叨,所以傅砚的身材不至于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文弱,但也不会显得很健硕,是特别斯文的……结实。
“还真看不出来。”顾浮在傅砚耳边低声呢喃,手顺着锁骨下滑,力道不轻,摸得十分用力,透出一股子叫人面红耳赤的贪婪。
傅砚的手被捆着,故而衣衫落下肩头后堆积在臂弯,半遮半掩,竟是比全脱光还要赏心悦目。
向来不爱任人摆布的傅砚觉得不对劲,便扭动手腕,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可顾浮捆得很紧,他挣脱不开,只能换个法子。
“痛。”他说,因为呼吸有些乱,声音带颤,听着还真挺可怜。
顾浮停下动作:“勒太紧了?”
傅砚点头:“嗯。”
顾浮撑起身,双膝跪在傅砚腰际两侧,帮傅砚把手上的披帛解开。
傅砚:“顾浮……阿浮。”
顾浮喜欢这个新称呼,尾音上挑地“嗯?”了一声。
傅砚和她商量:“能不能不绑我?”
顾浮迟疑。
傅砚又说:“我想抱着你。”
顾浮的所有迟疑瞬间化作齑粉,她将捆手的披帛丢到床下,亲了口傅砚的掌心:“不许把眼睛上的布摘了。”
“好。”傅砚活动一下手腕,撑着床面坐起身,如愿以偿地揽住了顾浮的腰,并循着顾浮的呼吸声,低头咬住她的唇。
交缠的唇舌探索着属于彼此的领域,急切而又深刻,像大漠旅人失了水源后终于寻找到湖泊,怎么都索取不够,恨不得溺死在这一汪清凉透彻的水中。
顾浮承认,将傅砚绑起来的感觉是不错,但会抱她,用肢体表达渴望的傅砚更加让她喜欢。
不一会儿,顾浮的大袖外衫与对襟短衫也落到了床下,上身只剩一件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