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汉森瞧着自己价值连城的军.火,直接傻了眼:“你……”
我的辛苦钱,我的枪,我的孩子,我的货啊!
汉森怒极攻心,他大吼一声脱掉身上的虎皮纹大衣甩在地上,露出一身彪悍的肌肉,他狠狠踢了一脚身边的人:“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都给我上!抓住他们!”
在汉森的鼓动下,其余的男人们被催促着赶赴刑场,因为走廊大门被段沫颜毁掉了,他们只能翻窗从外头爬到甲板上来。
一个挨着一个,被秋风一吹,像是串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瑟瑟发抖。
大约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老巢被端了,并且还有一整支军团在随时缉捕他们,男人们的士气一落千丈,他们叫骂着一个个往甲板上跳,甚至有些因为失足,“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其实她挺怀疑,那些人真的是不小心跳河的么?
士气已死,胜利便再也不会眷顾他们。
段沫颜掏出一把射水枪,站在救生筏的前头盯着越发靠近的众人。因为她这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人多势众的男人们竟然有了些迟疑。
“那是什么?”
“该不会是他的终极杀器吧……”
“杀个屁!那他大爷的是个小儿玩具水枪!糊弄傻帽呢你……”
众人一窝蜂冲了上来,段沫颜双脚分开,以一个稳稳的姿势高举射水枪,她面沉如水,按动阀门,水柱迅速喷出。
“biu——”的一声,水流均匀地浇在众人的身上。
一个大汉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嘲讽:“你这是给我洗脸呢?”
段沫颜面无表情:“是的。”
男人刚想笑,下一秒,一股不可压倒的力量瞬间席卷他的全身,神经突然变得麻痹,什么老虎狮子的基因全都像小白兔一样孱弱,他膝盖一软,砰一声跪在地上。
不过三秒钟时间里,一大群孔武有力的男人,就那么软绵绵地趴了一地,有的还在歪嘴斜眼流口水。
刚才说洗脸的那个男人发现自己全身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他满脸恐惧,生怕自己成了废人:“你绕已人唔们用日神唔(你到底对我们用了什么)?”
段沫颜扔掉水枪:“某只坏蝎子的毒,放心吧,稀释了几百倍,死不了人。”
一枪水,放倒一堆男人。汉森抑制住自己想要把那枪捡回来冲动,死死盯住了面前秃头矮小的少年,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此刻除了那些跳河逃跑的,全船就仅剩下了他自己。
他踩着窗框用力朝下一跃,稳稳落在甲板上:“你这个臭小鬼,我发誓一定要打死你!!”
而段沫颜看着汉森那身夸张的肌肉,有些许的忌惮,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健壮的人,比起裴绩、谢利等人简直要胖上个一倍,好像连脑子都被筋肉占满了。
她严阵以待,握紧了手中最后一把枪:里头仅剩两枚子弹。
这是一场最后的角逐,而身后,贺南已经成功将逃生筏启动,电机发出嗡嗡的声音,在河面上打出剧烈密集的泡沫。
“莫莫,快走吧!”他大声喊道。
段沫颜摇了摇头,“不,你先上船。”
在六十多个小萝卜头的注视下,她勇敢地朝前迈出一步,稳稳立于汉森面前,她脸上还带着几道凝固的伤,平白增添了一分铁血气息。
甲板上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相对站立,宛如蚍蜉撼大树,差距无比显眼。
汉森紧了紧手上的护腕,“你这个小子,倒是有几分骨气。”
“可老子才不是君子!”
话音落下,汉森瞬间变脸,他猛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玩意,疑似某种炸.弹,段沫颜眼神一变。
电光火石之间,她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