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立刻感觉到了。
没法不感觉到。太明显了!
除了文化课, 盛朗在其他方面都是头筹那一拨的。
个子是同学里最高的一批,脸是最好看的, 连二爷都是男生们公认的状元。
十七岁,风一吹都能有反应的年纪,又是个热血质的体育少年,亲昵打闹的时候起立敬个礼什么的,太正常了。
但是理智上接受,不等于生理上也能接受。
沉甸甸的体重,热烈的气息, 叽叽覆叽叽,惹得林知夏也有要起立回敬的冲动。
“我——”林知夏不敢再骂“操”“靠”“日”一类的狼虎之词,急转弯改了口, “——爱北京天安门……”
“……”盛朗松开了他。
林知夏飞快道:“不许笑!”
然而已经晚了。
盛朗爆出一串“噗哈哈哈”, 手撑在灶台上,笑得浑身颤抖,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太阳升……哈哈哈你们团委的老师听了……要把你挂在旗杆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知夏恼羞, 踹了盛朗几脚,“你真是淫者见淫。别笑了,赶紧把晚洗了。”
盛朗抬起胳膊, 把满是汗和水的脸在T恤短袖上蹭了蹭。
这么一打岔, 尴尬的气氛倒是化解了。
两人都闹得浑身半湿, 继续洗碗, 很有默契地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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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的小阁楼比过去宽敞了一倍,里面还像模像样地铺了一层复合地板。一张席梦思床垫直接放在地板上,旁边摆了一张简易书桌, 放着盛朗的课本和习题。
阁楼隔壁则加盖了一个简易的小浴室, 又因为林知夏怕冷, 盛朗还特地找来一个带暖风功能的浴霸装上。
南方的十一月,一场秋雨一阵寒,湿冷的空气无孔不入。
林知夏洗完澡,一头钻进小阁楼里,坐在床边擦着湿头发。
盛朗放下手机,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
“坐过来点。”
林知夏把屁股挪了挪。
盛朗跪坐在他身后,熟练地给他吹头发。
林知夏打了一个呵欠,呆呆地坐着。折腾了一整天,他也累了,进入了低电量模式。
沐浴露和洗发精的香气被电吹风的热风一烘,瞬间盈满小小的阁楼。馥郁的芬芳之中的甜丝丝的奶香,钻进盛朗的鼻孔。
“你偷偷用牛奶洗澡吗,怎么总一股子奶香?”
“你鼻子有问题吧。”林知夏莫名其妙,“我用的是你家的沐浴露。”
盛朗没吭声,继续给林知夏吹头发。
林知夏的头发出奇地顺滑而有韧性,手指穿梭其中,犹如梳理着一把厚密的丝线,那柔滑的感觉让盛朗有些流连忘返。
“差不多就行了。”林知夏又打了个呵欠,“睡吧。明天一早还得赶地铁回学校呢。”
这孩子一犯困眼眶就发红,眼珠湿漉漉的蒙着一层水膜,目光却发直,很有意思。
盛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学霸,这是几?”
林知夏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拍开。
“好,好。”盛朗哄道,“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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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熄了,一切都沉浸在幽凉的夜色里。
一张一米五的席梦思,睡两个少年总算是够了。
盛朗依旧睡里面,林知夏睡外侧。一床轻软的羽绒被盖在他们身上。被子底下,体温交融。
楼下的霓虹灯光透过薄窗帘,在天花板上印下一团旖旎暧昧的紫红色,在这样幽静而温暖的夜里,勾起了少年人身体里一股蠢蠢欲动的遐思。
盛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