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笑:“行,那就压大。”
在接下来的赌局中,他表现出与斯文败类不相符的憨厚与倒霉,押哪把哪把输,基本赌鬼们和他对着压就赢了。女人一直在劝他不要再赌,可他好像赌上了头,双目充血,抢过女人手中提包,拿起筹码就大把压下去。
实在是一出很现实的家庭伦理剧。
如果在现实世界,正常人都会劝男人不要再赌,听老婆的话赶紧离开,可待在这里都是些把自己给赌死的赌鬼,看见医生这么着魔,连忙蛊惑怂恿他。
最后医生把赵老师一把推到在角落里,拎起包把所有的筹码砸在桌子上:“我还是押大!”
现在哪个鬼还敢跟它一起押。
听到他要押大,众鬼连忙把筹码放在“小”上。
泥叔看了眼这个恶鬼,慢慢打开骰蛊,两个骰子安静地躺着,一个是5,一个是6。
这把显然医生押对了,正好是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医生嘴角勾起,笑着把所有的筹码收进包里,赵老师的手提包还装不下,于是他又拿个袋子,把这桌所有鬼的筹码赢过去。
众鬼茫然。
老板想说什么,感受到医生身上可怕的气息,还是忍住了,只说:“没有筹码的鬼,如果不能在半个小时之内赢得筹码或者交换到筹码,就要马上离开这场赌局。”
任务者们听了心中一喜,恶鬼的行为不可控制,如果赢掉他们身上的筹码,让他们离开这里,那最后一把全部赢掉恶鬼,无疑会变得简单很多。
相应老板也宣布另外一条规则,如果想在赌场待下去,不仅要身上有筹码,还要一直在赌,三十分钟内至少要下注一次。
像方棠棠这样待在墙角观察的,显然不行。
那些刚才一把被医生把所有的筹码都赢走的赌鬼眼睛都红了,有几个不怕死的凑过来想抢回去,被医生给吓退了。
医生抱住装满筹码的包,重新走到墙角,朝赵老师深鞠一躬,十分绅士地伸出手。
赵老师翻个白眼,但还是把手搭过去,和他继续挽在一起。
现在鬼魂们都知道刚才是这两设局,都避着他们走。打又打不过,赌又赌不赢,不避开还能怎么样?
医生耸肩,悄悄和方棠棠眨眨眼。
刚才他一下子就赢走赌馆三分之一赌鬼的筹码,如果三十分钟后,这些赌鬼没有办法找到办法再弄来筹码,只能用遗物或者自己和老板换,或者,被扫地出门。
赌鬼们不能赌就很难受,到处想办法翻盘。
那个开始就把自己给押出去的赌鬼现在口袋又空了,在赌馆四处游荡想找个好骗的鬼去骗点筹码。它目光扫来扫去,赌馆里大部分都是老赌鬼了,想骗他们的钱显然不行,只能够从新来的那几个鬼身上想办法。
医生夫妇显然也不行,过去说不定是谁骗谁。
赌鬼眼珠子不停转动,最后把目光落在角落的女孩身上。女孩抱着书包,有钱,长得嫩生生的,一看就没有进来过这种地方。
他露出笑容,朝方棠棠走过去,走到一半,一个筹码落在他面前地上。
赌鬼连忙扑过去捡,可有鬼比它更快。
筹码被捡起,握在一只手中,抛上抛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赌鬼的眼睛都看直了,咽下口口水,这才望向拿着筹码的少年——这鬼穿运动装,鸭舌帽压得很低,从来没有在这边出现过,身上的气息也没有医生那样危险。
赌鬼瞬间转移目光,笑嘻嘻缠上游烦:“小兄弟,新来这里的吗?我给你指路?”
游烦按了按帽子:“嗯。”
方棠棠松口气,看向黄泉那两个人。
其他两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