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曜一副纡尊降贵的架势, 像是很嫌弃但是又不得不住,他一打开门,池曜就自说自话地要挤进来。裴笑直接把他挡在了门口:“不必了吧, 池总, 你肯定住不惯的, 别住了。”
池曜懵了, 他困惑地紧皱眉头,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让我住进来吗?我行李都在楼下了。”
“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 我们也已签订好婚前协议, 那我就得履行责任啊。我得一起照顾孩子啊。”
池曜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天经地义。
裴笑一面觉得他好奇葩, 一面又觉得池曜虽然嘴上不饶人吧,但做的事竟然有点莫名地让人有安全感。
起码在分担抚养义务上不是推辞,反而十分积极。
但他还是很不适应这样一个方方面面跟自己都非常合不来的alpha突然要生活在一起,裴笑说:“也不用那么着急吧。只是签订了合约而已, 我们还没领结婚证,在法律层面并未开始起效,你无须承担法律义务。”
池曜更着急了:“我是乐乐他爸,我就需要承担法律义务。这怎么不用着急?这非常需要着急。”
“儿童在三岁之前非常需要父母双方的陪伴, 不然很可能一生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无法和父母培养建立起健康的感情交流关系。”
“我已经错过了乐乐出生到一岁的这个关键阶段,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不可以拖延。”
池曜一本正经地说, 像是在做什么报告似的,分条例举, 阐述原因。
裴笑自认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精, 愣是听得一愣一愣, 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池曜重新问一遍:“我可以进门吗?”
裴笑想了想,尊敬地默默地让开了道。
池曜正大光明地走进了屋。
裴笑关好门,喃喃道:“我还以为你是想来耍流氓呢,原来真是为了孩子吗?”
池曜几不可查地红了红,也不能否认他抱了一点不可描述的心思——那,都住在一起了,偶尔你发热期或者我易感期,顺理成章地互相解决一下,不是很合理吗?
因为已经戴上了戒指,那就不算是肮脏的婚前性-行为了。
但他是不可能主动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就他奉子成婚这事,那天他谈完婚前协议回去以后,就被表哥沈文钧嘲笑了一通。
早知道的话,他应该事先问一下裴笑的律师才是,他打死都没想到会这么巧。
不过嘲笑完了,沈文钧认真地和他说:“说实话,我对裴笑打算和你结婚这件事感到很诧异。”
他理所当然地说:“有什么好差异的?我们孩子都有了,当然要结婚。”
沈文钧说:“他之前和我咨询时说的是怕你和他抢走孩子,还打算找律师和你打官司。”
池曜脸都绿了:“……”
沈文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假如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天命omega,抑或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你觉得不得不负责才打算和他结婚,这种想法本身才是很不负责的一种逻辑。爱的诞生应该和信息素的吸引无关。”
“你当年对裴笑的伤害很大,你应该好好道歉一下。”
“你应当再深思熟虑一下。当然,婚姻有许多种形势,也不一定是因为爱而走到一起。”
池曜如此想着,又看了一眼裴笑,像是在琢磨一个难解的谜题,看得裴笑一头雾水。
裴笑问:“你就直接这么过来的?行李呢?衣服呢?”
池曜打了一通电话,立即有专业人士带着他的行李上门了,看那服装打扮好像还是那种专门的管家和佣人。
裴笑一见又觉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