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现在我们走了吗?呆在寝室里,我瘆得慌。”
“不行,今晚我们都要住在这里。”谢宁语气淡淡的撒下一个大雷。
顾远:“???不是吧?”
荆帆眼也不眨的扯出个理由:“像这种穷凶恶极的罪犯,知道寝室有人后,今晚说不定还会再次来作案。”
“所以我们是诱饵?”顾远快哭了,“警察叔叔,我今年才20岁,上有父母下有狗,就让我走行不行?”
谢宁冷酷无情的拒绝他:“不行。”
顾远没再说话,只是脸色难看的厉害。他看向同寝的另外二人,心头恼怒,诱饵只要一个人就成了,干嘛还要拉上自己。
柏孟辉胆子大,喜欢刺激,如今成了诱饵,反而有几分欲欲跃试的样子。
任骁是个沉默内向的大男孩,没有发表意见。
寝室里被警员打扫过,血迹全都抹去,学生们的东西杂乱的堆在一块儿,几个人动手将床铺整理干净,留着晚上睡觉。
谢宁的鼻子比普通人更灵敏,隐约中还能闻到猩甜味。
他拿着一本计算机系的专业书,放到下面的电脑桌上,柏孟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的瞅着他。
“谢宁宁,来!把我的电脑打开,我想看电影。”
谢宁掀起眼皮,没搭理。
柏孟辉不死心,继续作死:“宁宁,咱们要学会爱护同学,共同进步,你怎么可如此自私自利,薄情寡义呢。”
“……”
荆帆纳闷道:“他们两个人有矛盾?”
“那可不。”顾远把被子叠好,一屁.股坐在上面,“柏孟辉追了三年的女神,就只对谢宁情有独钟,前几天又被打断手,你说这仇恨大不?”
说到这里,顾远像是想到什么,目光不怀好意的扫过谢宁,问:“警察叔叔,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是不是犯法?”
谢宁:“我没打他。”
柏孟辉脸涨的通红:“你放屁,胡说。”
两个人的话一前一后出来。谢宁肯定的点点头,理直气壮道:“你看,柏孟辉说了,都是胡说。我没动手。”
“谢宁宁你脸皮咋这么厚呢。”柏孟辉的脸更红了,被气的,“明明是你动手打了我,我说他胡说,说的是前面。”
“我没打。”
“你打了。”
“我没有。”
“你打了你打了你就是打了。”柏孟辉气的拍桌而起,右手遭受二次伤害,‘哇’的一声差点哭出来。
谢宁沉默一下,走过去打开电脑。
“?”
“多吃点核桃,补补脑。”青年的眼里装着对残障人士的关爱之情。
柏孟辉:“……靠!”气到脑溢血。
说话声冲淡了这一方的幽静,增添几分人气。阳光躲在乌云后,阴暗晦涩的光线下,哒哒哒的走路声从走廊传来。
像是一把尖刀,突兀的刺入其中。
不知不觉中,谢宁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似有所觉的盯着寝室大门,柏孟辉感染到紧张的气氛,下意识屏住呼吸。
咚咚咚!
“里面有人吗?”说话的女生嗓音温柔,不急不缓。
谢宁眨眨眼,笑自己想太多,晚上阴气重,鬼才更喜欢出来,因此越是等级低的厉鬼,白天越是很少现身。
他正准备走过去开门,没想到身侧的人速度更快。
柏孟辉像是哈士奇一样窜出去,用左手打开门,笑的一脸傻样,整个人都腼腆下来,小声道:“思洋,你来看我了。”
四月末的天气,女生穿着一件掐腰的白裙子,黑色及腰长发柔顺光滑,洁白的鹅蛋脸笑意盈盈。
黎思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