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任疏寒还教了他别的,比如骑单车、滑冰,但最后都会因为小娇气怕摔怕疼胆子小,没教多久就作罢。
为了能多相处一会,小江清月还提出和他一起做作业,但是小孩子都没长性,学不一会就以统统倒在地毯上睡着告终。
小江清月不太会玩,也不爱玩,只会学习也只爱学习,还被主角受光环压住了成绩,都没有什么借口能戳任疏寒。
所以每次任疏寒被他搭话,都是被他塞吃的。
有一次舞会,小江清月端了一个比他头都大的盘子,盛满了各种甜点走过来,羞答答地要送给任疏寒,还期待地看着他想看他都吃下去,再也吃不了甜的任疏寒终于受不了了,把盘子放到一边,邀请他跳支舞。
两个五短身材的小豆丁一起跳舞,还都长得非常可爱,一个穿黑礼服的一本正经,另一个白礼服的留着妹妹头,满脸娇羞,导致舞池里的大人逐渐都不跳了,举起手机开始偷偷给他们两个拍照录像。
“这两个孩子真的投缘。”
“太般配了,不愧是定过娃娃亲的。”
“等他们分化之后,就应该把这桩婚约直接定下来。”
“其实就算没有分化成一个A一个O,也可以提前定下来嘛,现在新思想都不兴非要A配O了。”
任疏寒不说,江清月给他送甜点的传统就不停。
情人节时,小学高年级的孩子们开始流行送巧克力了,江清月就想:不行,小哥哥这么喜欢吃甜的,我也不能落下,不能让他吃别人的巧克力。
所以他做了一大盒爱心巧克力,因为害羞没有署名,塞进任疏寒的抽屉里,然后偷偷观察到任疏寒把所有巧克力都装进一个大礼品袋里一起扔了。
他差点哭出来,蹲在门后正难受着,被任疏寒发现了。
“怎么回事?”任疏寒冷着脸问,慌得不行。
“巧克、巧克……”小江清月被他一问就掉了眼泪,指着垃圾桶,委屈地抽抽嗒嗒。
任疏寒于是把扔了的袋子又捡回来问:“哪个是你的?”
江清月肉乎乎的小白手指了指最大的那个盒子。
任疏寒忍着牙疼的错觉把它掏了出来,还好包装很严,没有弄脏,擦擦干净,在江清月暗戳戳的注视下取出最大的一颗爱心,吃了。
“你喜欢吗?”小江清月低头对着手指问。
“嗯。”
任疏寒想,喜欢看你这个表情,都吃掉也值了。
“太好了,”小江清月原地复活,转圈跑了,就给他留下一个马尾辫左右摇晃的背影,“我以后还做给你吃!”
那天任疏寒第一次觉得,巧克力这种也甜到腻的东西其实和别的甜点不一样,挺好吃的。
“那是你小未婚妻吗?”
当时的同班同学言欢在任疏寒背后问。
任疏寒想说“是”,但是受主角受光环影响,鬼使神差地没有回答。
“再把他欺负哭的话,小心被别人抢走哦。”言欢说。
小任疏寒一手揣兜走了:“管好你自己。”
虽然没像江清月一样不停投食,但他也有在默默关注着江清月,上初中之后小孩子长开了,腺体开始发育,他还偷着揍过两个妄图咬江清月的浑小子。
“我没有要咬,”其中一个被打哭了,委屈地说,“我就想舔一口!”
想的也太美了吧?
任疏寒表示:“以后不许看也不许想,滚。”
小可爱抽条后秀秀气气,招惹了好多眼馋的人远远观望,任疏寒就举着拳头一一教训过去,还总是不说原因,逐渐长成了一届班霸。
两人就这样在主角受光环的笼罩下,偷偷摸摸地互相暗恋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