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阮被他突如其来的萌情吓得一震, 羞得冰瓷似的玉颈也红了,死死去推他:“……你别碰我……”
挣扎间,肩上的寝衣倒被扯了下来, 露了大片的莹白雪嫩及樱草色的心衣, 月峰雪壑若隐若现。
嬴昭呼吸微微一滞, 察觉她的不情愿倒也停了下来, 只是紧扣她腰线的手仍不肯松, 隔着薄薄的一层玉色绢衣, 缓缓在那肌理细腻、娇弱不堪一捻的细腰上轻抚。
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如柔火透衣传来,似吹绽春芳的惠风,将她腰上、脸上都渡开一层艳丽的胭脂桃花色。念阮双手横在胸前死死抗拒,惊觉衣衫皆要被他揉开了,羞得又去推他:“你、你自己用手呀……”
“用手?”
腻白柔滑的肌肤, 触手如玉。嬴昭惘然不解。
他只在梦中和避火图上见过敦伦之礼, 皆是需她辅助完成的, 又从未有过自.渎的经历, 自然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其上是膏腻花柔的莹软, 其下是娟娟白雪, 俱笼在轻薄的绢纱裙里, 软玉温香。他手放在她腰间不敢乱动, 凑过去碰碰她香汗涔涔的鼻尖, 灼灼呼吸轻袭她檀口:“那念念教教朕……”
这种事要人怎么教?
念阮红晕生颊,雪颊粉颈俱如胭脂晕染,娇.嫩诱人, 只是死死去掰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
檀口却被锁住, 她被他亲得目色迷离、浑身发颤, 连抗拒的力气也失了, 鬓云俱散,额上玉珠颤巍巍摇落。
丹口更像颗红润欲滴、汁液充沛的石榴,被他拨来弄去,撬开腔子,觅着内里那颗红艳艳的小石榴,浅啜轻舐,身子软成了春水。
博山炉里沉水白雾袅袅蓬蓬,玉漏清沉,牙榻声响戛玉鸣金,盖住了外头窸窸窣窣的蟋蟀求偶叫声。
不妨手被他握住往下一拉,不经意触到某处形状笔直的所在。念阮本来懵懵的脑子骤然清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骤地推开了他:“不……你不能……”
嬴昭本来没有防备,险些被小娘子推下榻去,一瞬间,新鲜空气和神思俱回体内,灵台复归清明。他愕然看着她:“念念?”
小娘子乌云半堕,脸色娇红,双目尚有些失神,颊畔泪痕点点,散如霰珠。忽地一把扯过被子蒙住了脸,低低地啜泣道:“你别碰我……”
“可是不舒服?要传太医吗?”
嬴昭犹当她是葵水来了或是身体不适,温声问着。她却钻在被窝里不肯出来,哭道:“不是,我不要……陛下别碰我……”
嬴昭的脸色一瞬沉了下来。
同榻共枕十余日,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小娘子素来柔顺,每每皆是挣扎几下挣不过也就由他了,是故嬴昭以为皇后早已接受了自己,如今才发觉她并非是害羞,而是真的不愿与他亲近。
他不是会在此事上强迫女子的人,心头愧疚涌起,方才昂扬的欲念也消弭不少。只是伴随而来的又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是他三书六礼娶回来、经日月、社稷都见证过的妻子,却如此厌恶他的触碰。
他心头到底有几分挫败,拢起凌乱的衣裳,黯然下榻:“你睡吧,朕去浴殿。”
这间偏殿本是临时被收拾出来供帝后休息,距离浴殿较近,他离开不久,浴殿里便传出哗哗的水声。宝象芙蓉花的绢纱帐里,念阮沉默地揭开掩面的锦被,睫畔泪光闪烁,雪脯微微起伏。
她知道她不该拒绝他,也不能拒绝他,更知余生再没有逃出囚笼的可能,早晚都要把自己交出去。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这个时候和他行那种事……
她还是不能忘怀他把她丢在崇宁寺的那两年,寒灯孤窗,伶仃孤苦。到末了,一杯毒酒。
显阳殿的浴池很大,二十尺见方,池底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