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见你这以下犯上的小人。”
密室里的明珠暗了又亮。
面对空空如也的通道,裴沐站了一会儿。
她掐了几个法决,变换防御阵法,又转身拍一下墙壁,进了另一间密室。
到了这里,她才放松下来。
她将锦囊放进一个抽屉里。这抽屉里塞满了类似的锦囊,其中的解药一颗都没动过。若是让六国联盟的人知道,她竟然已经能够不靠解药而存活下去,大概会大惊失色。
“哼……一群自以为是的蛀虫、蠢货。”
裴沐嘟哝着骂道,不觉就学了姜月章的语气。
她找出一只机关小鸟,铺平一张丝帛,沉思片刻后,落笔写道:
——三师兄,见字如面。一月过后,元月五日,按计行事。
她再落了印章,才将丝帛塞进机关小鸟的口中。小鸟拍拍翅膀,消失在阵法光芒里,去往千里之外。
裴沐望着小鸟消失的位置,又掐指算了算今天距离元月五日还有多久。
……不到四十天了。
还有不到四十天,她就要告别姜月章,也要告别昭阳城。
饶是她谋划已久,此刻,她多少还是有些惆怅。
“姜月章……唉,你便好好当你的皇帝罢。”裴沐唇边露出一点微笑,透出十分的怀念,“今后我在离你很远的地方生活,一定时不时会想念你的。”
……
次日。
裴沐正在宫殿长廊中慢悠悠地走着,去看鹅毛大雪如何落下,将一切覆盖得银白发亮。世界如此白茫茫,所有烦心事都像被掩盖。
却有太监小跑而来,喘出白气,着急忙慌地冲过来:“裴大人,可算找到您了!”
“怎么了?”裴沐认出这是姜月章身边伺候的人。
“裴大人,您快去英华宫吧!”太监哭丧着脸,“陛下昨晚没见着您,今天也没见您去问安,原本就心情不佳,现在又……正大发脾气呢!”
省略下去的话,是说姜月章又骨痛发作了。
“……陛下是小孩子吗,一天没见到人就发脾气?”裴沐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太监不敢接话,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走吧。”
到了英华宫,老远就听见“哗啦啦”的声音,走进去一看,果然无数竹简都被那位发脾气的陛下给扔到了地上。
宫人们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姜月章歪倒在榻上,十二冕旒的帝冠给扔到一边,黑色的外袍也皱了起来。他散着长发,抓住扶手的手用力至极,指节发白,脸上也有冷汗滚滚而落。
阴云笼罩在他身上,仿佛雪地里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真是再俊美好看的脸,也架不住那副阴沉的神态。
裴沐才一进去,就有竹简朝她飞来,蹭着她耳畔飞过去,“哐”一下砸在门柱上。
引路的太监吓了一跳,“噗通”跪下了。
裴沐摇摇头,也不问好,就径直走上前,将浑身紧绷的皇帝搂过来,也拿出丹药喂他。
姜月章的牛脾气犯了,倔强地闭着嘴,不肯吃,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裴沐嘴角抽搐一下,问:“陛下这是病情加重,嘴也张不开了?”
年轻的帝王勃然大怒:“裴沐,你好大胆子……!”
裴沐咬着丹药,低头就亲了过去。唇舌纠缠间,她顺顺利利地将丹药递了过去,还趁着皇帝无力反抗,主导了这个绵长的吻。
这次接吻的感觉就不错了,裴沐很满意。
但皇帝陛下不大满意。他脸色很黑,眼神很冷,苍白的嘴唇抿出一个不高兴的形状。
他吃了药,又被裴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