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我的阿憨达懵了懵,“这根本没办法形容吧?”
瞥见我笑吟吟的眉眼,我的阿憨达终于恍然,他咬着牙道:“你能不能别总是那么……”
“那么……”
他憋闷着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磨着牙齿瓮声瓮气道,
“不知羞!”
“噗。”我实在是忍不住,掩着唇笑出了声。
快步走近桌案,我撑着下巴靠在堆成小山的文件上,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阿娜达,妻子对丈夫,不就应该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吗?”
“这怎么能是不知羞呢?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阿娜达你有多想我嘛!”
我敲了敲下巴,故作抱怨道,“说起来真是过分啊——阿娜达,看见你的想念,我可是迫不及待地就赶过来了呢!”
“可惜刚一见面,就很可怜的被质疑了真心……”我靠近他,抑制不住眼底的笑意,用着诵诗的语气腻声道,“我真是太伤心了。”
“……”
我的阿娜达这次并没有急着安慰我,他盯了我片刻,突然抬手,掐上了我的脸。然后从后槽牙挤出声音:“你这恶劣的模样……真让人不爽。”
“居然跟太宰那家伙……”他顿了顿,似乎被什么恶心到了,“总之……以后离他远一点!”
诶?离小软糖远一点?!
我任他掐着,掌心冷汗涔涔——
糟糕,难道是我和小软糖的地下关系被发现了?!
我不禁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究竟是哪里暴露了?!
难道是小软糖……跑到阿娜达这里来了个“第三者の示威”?!!
我捏紧了拳头,目光绝情而又毒辣,如果是那样……如此没有分寸的小情人,是要给他个教训冷落几天了。
当务之急,是哄好我疑神疑鬼的阿娜达。
想到这里,我对着阿娜达露出了讨好的笑:“阿娜达,你在说什么啊。我和小……太宰先生可没什么关系哦。”
“我们见都没见过几次呢。”我伸出一只手指,“我们的距离,绝对超过这个数!”
我心虚的低下头,想起我跟小软糖啾了三次的距离……绝、绝对超过一微米!
要是不对……余光瞥到阿娜达紧拧的眉,我瑟缩了一下,背脊没由来的一凉——总之!都是小软糖勾引我在先!
“一米?一米也不行?!”我的阿娜达磨着牙,想到了某个令人生厌的恶心嘴脸,恶狠狠地说,“下次见到他,起码要保持三米,不,十米以上的距离!”
“是、是。”我老实巴交地点点头,笑得尤为乖顺,心底则是悄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不过……
我在阿娜达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拧起了眉——
有些糟糕啊,阿娜达好像并不能接受我有别的野花。
果然,男人就是这样。就算之前的甜言蜜语故作大度说得再好听,也掩饰不了自己那颗善妒的心。
我忧心忡忡地瞥了眼阿娜达俊秀的眉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唉,没办法,谁让我就吊在这一棵树上了呢。
还是颗不开窍的实心木头。
“呐,阿娜达。”我垂下眸,似是不经意地问,“你喜欢我吗?”
房间顿时陷入寂静,赭发的少年僵住了身形,良久不曾出声。
又是熟悉而又乏味的沉默。
我闭了闭眼,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测。
对于感情,我的阿娜达总是有叶障目般稚嫩得好像一片白纸。
沉默,似乎就是他最好的回答。
我已经听不进去那些关于“家人”的言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