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正的男子下了车,见路灯暗着,打亮手电筒走到铁栅栏掩映的院门前,一手照上锁,一手掏兜,结果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摸着。
男子眉梢微蹙,仿佛想到了什么,收回手,站在原地望了一眼门前凋谢差不多的槐花树,里头无人打理的洋楼被月色衬得格外的孤苦伶仃。
他关上手电筒,转过身上了车,启动了好几次车灯才亮起,一踩油门,开进茫茫夜色里,回环曲折,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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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林公馆夜灯不熄,所有人都睡得不怎么安稳。
好在林赋厉的人脉还算在上海滩站得住脚,没过几日,就得来警务局捉获劫匪的消息,原来是江淮泗口新起的小帮派,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有背景庞大洋行有意与大南大学的物理小组合作缺未果,便自作主张的想夺个投名状去——当日之所以敢劫车灭口,权因他们以为车里的那个小黑妞只是林公馆的一个小丫鬟。
据巡捕说,那劫匪反复重申,要是早知云知是林家小姐,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动她一根毫毛。
也不知这算不算是肤色惹的祸。
不管怎么说,这消息总算是给家里人吃了颗定心丸,尤其三伯母,隔日就捎来别致的首饰玩意儿的分给楚仙和云知,仿佛之前家庭会的不愉快从没发生过似的。
小小插曲之后,林公馆重归平静。
云知却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纠结了好多天。
因为那夜小树从羊绒外衫里找出来的,是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