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拂的风衣。
大意了。
云知轻咳了一声, 说:“这种风衣不是很常见嘛,我大哥也有一样的,哎,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喜欢这种斗篷一样的款式……”
许音时点头,“长衣服, 得腿长的人穿才好看。比如像我们校长, 穿长衫都能有走路带风的风范……”
云知一听“校长”,心更虚,“有么?”
“你可能是平时没太关注他,我们学校好些女生都可崇拜他了。”
云知下意识在客厅晃了一小圈, 确定架子上没摆照片之类,才接道:“崇拜什么,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也许就是因为神秘感吧。穿着长衫骑摩托, 全上海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许音时给小猫咪擦嘴,“可我觉得校长太严肃了, 给人生人勿扰的压迫感, 我远远瞧见都得绕着走。”
而你现在就在她的家里给他的猫咪喂食。
云知索性中止了这个话题。她让许音时先看着猫,自己上楼拿些零钱下来用来买猫粮。进了卧室, 还真的在床铺底下找到那个压箱底的“私房钱盒”, 里面放着小半盒银元, 另外还附带了一张字条:好好学习, 别受外人干扰,一天一元, 花完前我会回来。
她也是无聊的很, 竟还真去数共多少枚。
数到第三十枚时, 想到沈一拂在这铁盒子里放三十枚银元的模样, 又不由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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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猫和三十枚银元像是个安慰剂, 一扫之前林楚仙带给她的阴霾,重新振作之后,她又重新开始为功课头疼。
她本来就基础不佳,加上之前为伯昀的事旷过好些课,近来略感吃力了起来。
尤其在沪澄这样人均优等生的学校,老师们讲起课本知识点到即止,一讲起时政唾沫横飞,课间时间都挤的所剩无几,纵是她每天都将课堂笔记记得满满当当,照样有不少知识点消化不良。
以往,她还能攒些关键点去大南寻求大哥他们的指导,但现在……
诚然,大哥的事给了她不少触动,但不得不承认,即使见过别人攀越泰山的壮阔,也不代表你在跨越自己的小泥塘会更加轻松。
一整天课上下来,许音时看她都蔫蔫的,“你还在为包的事烦么?没关系的,她们再议论一阵就过去的。”
“我不是为这个……”云知思来想去,问:“你有没有请过家教?”
“我家能送我来上学就很好了。”许音时问:“你之前不是说你伯母会帮忙张罗?”
原本是,但经小七这么一搅合,大伯母会给她张罗才怪。
“我家最近事多,她顾不上来。”
“这样……通常家教都是熟人介绍,你姐姐她们之前肯定请过吧?你可以问问她们。”
云知凑过去小声说,“我得悄悄请。”
许音时“咦”了一声,本要问为什么,想起云知是寄养状态,又很快会意,“可是不请到家里,要怎么辅导功课呀?”
“这不用担心,就是不好让家里人知道。”
“噢。那就不好问班上的同学了,传来传去总会走漏风声……”许音时想了想,“或者去报纸上瞅瞅?像上海时报还有教育日刊应该会有家教的咨询……”
云知觉得可行,反正家教费找小七出,场地嘛戏园或舞厅都行,也未见得要多高级的教师,隔三岔五的能辅导她的功课和外文即可。
有了想法,一放学她就拉着许音时去校外报摊看看。各色大刊小报不少相关,云知一边翻找一边奇道:“这一行年龄差都蛮大的啊,你瞧,这里有四十六岁的,下边才十九岁……”
“可能有的是正儿八经的教书先生,有的是赚外快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