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纠正她的发音。
“It is my honor to……”赵新月尚且连中式腔调都无法撇脱,更毋需说区分美音和英音,她总觉得白拓明念出那些单词的嗓音尤其迷人,自己却无论如何都学不来。
正一遍一遍念着,白拓明牵起她的手:“过来,新月。”
他牵着她去了地下室的酒窖,路上赵新月心口就在发烫,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儿,走到地下阶梯的时候,又讶异他怎么想起要在大白天喝酒。
白拓明打开了储藏柜,从里面拿出的是一只封瓶口用的软木塞。
“张嘴。”他转过身来,捧起赵新月的脸。
赵新月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特别的练习方式,但总归略有耳闻,顺从地把木塞咬在了嘴里。
它经过风干,仍消散不掉泡过红酒的甘醇,粗糙的纹路摩擦着舌苔,她试图说出几个单词,结果可想而知,含混不清,像是大舌头。
白拓明耐心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神情认真:“不习惯吗?多说几遍试试。”
“Honor——Honor——Honor——唔,嘿嘿嘿……”终于,赵新月忍不住为自己笑了起来,半是有趣,半是自嘲,觉得不好意思。
这个方法太离奇,让人怀疑它是否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作剧。赵新月吃吃笑个不停,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在晦暗的光线中默然盯着自己,眸色渐沉。
他不太温柔地拿下了她口中的瓶塞。
“赵新月,你稍微用点心。”白拓明凉凉地对她道。
在这时,赵新月愣了一下,脸上的笑瞬间冷却下去,像是被镜头快放的海水退潮。
她察觉到了他的不悦,以为他要发脾气,然而相视了几秒,白拓明的眉宇逐渐松懈,变得舒展。
“没关系,慢慢来吧。”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赵新月,还是在安慰他自己,“等你去国外待上一段时间,会好很多。”
白拓明淡声说完,从她的手里抽走了那张纸,转身出酒窖。留下赵新月,呆了好一会儿,才抬腿跟上。
客厅里同样不太平静,不待走近,就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嘈杂。
家中佣人带来的小孩子不小心摔了个壶,咖啡洒了一地,价值不菲的地毯未能幸免被波及。小的当即不知所措,当母亲的也乱了,劈头盖脸下来一通责骂,被白拓明撞见,更是慌得语不成调:“先、先生,真的很对不住。”
白拓明没理会她,踩着一地狼籍,径直走到那吓得大哭的孩子面前,蹲下身:“伤到没有?”
赵新月远远站住,看他翻过那双小手,仔细检查有没有烫伤的痕迹。她无意识地咬住了嘴唇,清澈的瞳孔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怅惘。
白拓明对那孩子悉心呵护的样子,与很多时候他对待她的方式,没有任何区别。
包容他人的错误,对白拓明而言,只是一种出于良好修养的习惯。
赵新月出神地看着。
“怎么不过来?”白拓明处理了混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一个眼神召唤她走到了近前,搂到怀里。
“生气了?”白拓明语调在尽量放缓,他注视赵新月的眸子,直到她抬起了闪躲的眼,努力也看向他。
赵新月听到他是这样对着自己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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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比过去都长,她没有开口哀求,白拓明的精力像是没有枯竭的时候。
赵新月的嗓子变得沙哑,只剩提不上气的粗喘,她咬紧他的肩膀,恍惚记得,自己上次也是咬在这个位置,而那个痕迹早已消失,一如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床单不剩一块好的地方,男人终于抽离,赵新月以为他总算餍足,但是去了浴室,又来了无休无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