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我很冲动。”
白拓明离开纪市时,又有暴雪天气预警,航班被取消,他乘着直达的高铁回来,路上却一直没有下雪。他在漫长的路途中,醒过几次,有意识的时候,都在想老爷子对自己说的:“你束缚不了的。”
他心中恍然警觉,自己习以为常的处世方式,放在现在的赵新月面前,已经行不通。她已经脱离他很久了。
“对不起。”白拓明又说了一遍,“我每次都想跟你道歉,想让你跟我说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把情况弄得很糟糕……我明白都是我的问题,我也一直在反思该怎么做。”
赵新月一头雾水地看了他半天。
“我接受道歉了,你可以走了吗?”她挽紧温葵,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很奇怪,白拓明没有出口伤人,反而令她更加不安。
而他问:“能不能不要分手?”
深沉的尾音被引擎声覆盖,一辆车开过来,在他们身边停下。
林律师开门下了车:“赵小姐。”他是约好过来接她的,接到信息,他十来分钟就到了。
赵新月如梦初醒,拉着温葵快步走过去。
但林高桥已注意到视线中的陌生男人,感到他很眼熟,想起来曾在哪里见过,一下子就猜到他是谁。
目光交汇,白拓明同样知道对方的身份,阴冷地盯住了他。沈秘书说过,这是一个律师,请务必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