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百景（二十三）
01．
圆拱形的大厅并没有安装任何灯具, 但大厅里却非常明亮。
那光源来自于直通向穹顶的透明罩子里的白银之王，也来源于从罩子里延伸出去的无数管道中散发出来的迷人微光。
眼前这一幕充斥着科技艺术与神祗文化杂烩起来的感觉，但若给其下一个一句话定义的话, 那么就是冰冷而残暴的科技与渎神一般的场面。
一直没有任何世人所知道的白银之王, 被历史洪流掩盖了的白银之王。
“这是……人体电池吗？”灰崎祥吾不可思议地说道：“我们所熟知的白银之力就是这个？”
“毫无疑问了。”旗木卡卡西说, “看起来帝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灰崎祥吾有些僵硬地扭头看向侠客：“白银之力存在多久了？”
“一直有。”侠客说。
“一直是多久？”灰崎祥吾问道。
“帝国到现在已经是十世了, ”侠客看起来却挺淡定的, “须王皇室结束纷争统一世界的时候，麾下的几个王权者与白银之力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这是小学生课本里的内容。”他甚至还嘲了一波。
“我学习成绩不好。”灰崎祥吾理直气壮地说：“所以忘了。”
其实是因为他拥有两份记忆的缘故, 所以一些东西很容易就想不起来。
然后灰崎祥吾就悲伤地发现他们两人居然都接受了这个说辞, 什么鬼，自己在他们眼中就那么低能吗……
好吧, 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了。就如不是第一天知道太宰先生是恶魔一样。
“距今四百五十年。”旗木卡卡西补充道。
他是忍者, 他很擅长从纷乱的东西中提炼信息，即使那纷乱之物是他的记忆也不例外。
“如果说白银之王是不死不灭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应该是第一代白银之王吧。”卡卡西仰头看着罩子里美得就像神祗一样的银发男人，说道。
“真可怕……一直被这么做人体电池吗？”想一想就不寒而栗了，灰崎祥吾走近罩子, 说：“四百五十年……多么漫长的日月。”
“别靠近。”卡卡西说：“我先试试。”
他变出一个分丨身触碰了那个罩子，然后分丨身立刻被白银之力融化了。
“看起来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项防御了，”卡卡西说：“不过上面的应该是纯力量, 你可以试试。”
“嗯。”灰崎祥吾迟疑了一秒, 说：“要不, 我尝试把这个东西破坏掉, 我们将白银之王放出来？”
“没有意见。”旗木卡卡西说。
“既然头儿没交代具体任务, 那么就这么办吧。”侠客说。
没想到自己的提议居然被一致通过了, 灰崎祥吾还有点开心。
那边侠客看向表情复杂的松本乱菊：“松本副队长, 你有意见吗？我们应该是在做危害帝国的行为。”
松本乱菊此时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她所看到的东西将她内心坚守的一些东西给颠覆了。
“人时常为一些看不见的东西而执着，甚至付出生命，我很理解你。”侠客说，“但你需要明确，你对帝国效忠不是因为帝国对你好，看，你的帝国都让你舍弃同伴了。你对帝国效忠是出于你的武士道精神，但现在面前的一幕已经违背了你的武士道精神，所以你先在旁边看着吧，等以后再杀我们也不迟。”
松本乱菊在犹豫。
侠客没时间等她：“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好了，”侠客说：“动手吧，灰崎。”
“好的。”太宰治不在身边的话听侠客这个“脑”的命令是没问题的，不过如果是灰崎祥吾的话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