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说点儿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伊南笑着说:“我之前从没有到你们这个村子来过,你们也从没见过我。”
“但是我对你们的土地有什么毛病却一清二楚。”
“你们的土地,在很多年前还是能种植小麦的,但是最近几年小麦种下去立即会枯苗,只能种大麦。”
“每年到了春夏之交的时候,你们的田地里都会析出白花花的盐霜,尝一尝,还会有咸味……”
伊南说的,每一件都准,每一句都戳在村民们的心坎上。
“你……你自己不会也是个种田的吧?”有人高声问,“这土地的毛病,但凡这一带种田的都知道。”
伊南笑嘻嘻地给他们看自己的双手。那一双手白净柔润,没有半个老茧,也没有半点粗糙——天底下要说有谁能种田种成这样,恐怕只有神仙。
“那你说说,怎样才能让我们的土地不再变咸?”
伊南一扬手:“你们谁能去拿两个浅陶盘来,再升两堆火,我让你们明明白白地看见。”
伊南深知,如果要居民相信土地盐碱化的解决方案,绝不能光靠巴拉巴拉的干说,一定要让他们亲眼看见。
谁知这一招“故弄玄虚”村民们还真吃。当下真的有村民跑去按照伊南说的,取来了陶盘和柴火,搭起两个简易的灶,将陶盘顿在灶上。
“我还需要你们取一罐幼发拉底河的河水,一罐你们从村里的土地上挖出来的泥土。”
伊南一副要准备动手“做法”的模样,立即有村民忙忙地把她要的东西取来了。
很快,两个浅浅的陶盘里各自盛着从田野里取来的土——不用想,那土壤盐碱化严重,送一点到口中尝尝,除了能尝到浓重的泥土之外,自然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苦咸味。
伊南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将陶罐里的幼发拉底河河水浇灌在陶盘中,浅浅的一汪,同时伸手将陶罐里泥土与水搅搅,使其成为一团混浊。
然后她将两只陶盘都顿在土灶上,在土灶里生火。
旁边的村民都闹不明白伊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绝对要比刚才那些祭司更能卖关子。
“这两块,就是你们的田地!”伊南手一挥。
村民们都傻傻地看着:我们的田地?
“刚才我用幼发拉底河的水,给你们的田地进行了灌溉。”伊南又说,“底下的灶火,能让田地里的水,像被太阳暴晒过一样,慢慢减少,土壤会慢慢变干。”
虽然并不是人人都能理解“蒸发”的概念,但是太阳晒过的土地会慢慢变干燥,这件事大家还是都能联想到的。
这时陶盘已经被烧得有点儿热,而里面盛着的泥水也已经过自然沉淀,水和泥也已经渐渐分层。
伊南捡了一只陶盘,托起两只盘耳,小心地将里面澄清的水都倒了出去。
旁边的村民一起惊呼好奇,不明白为啥灌溉后的田地,竟还要有除水这一步。
伊南往这只陶盘上继续倒水,等到陶盘里的泥水再次分离,她再次将澄清的水倒出,并且将整个操作重复了两遍。
随着灶火越来越旺,很快,两边陶盘里的水就都慢慢蒸干了,依旧是两抔田里来的泥土。
伊南将陶盘取下来晾凉。
“你们谁愿意来尝一尝,然后告诉我哪一份泥土更咸一些?”伊南很爽快地把陶盘往村民面前一推。
杜头一个上前:“我来!”
“虽然我不种地,可是大伙儿种出好吃的小麦我也有口福不是?”牧羊人笑眯眯地上前,伸出双手,在两个陶盘里各自蘸了点泥土尝尝,然后果断一指其中一盘:“这个咸!”
其他村民们好奇了,眼见着伊南只是倒了几回水,竟真的能让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