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开始四处逃窜,就像是鬼见了阎王般,吓得要命。
邹勾的指尖发颤,额际也渗着虚汗,他此刻的感受有一种活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刺骨,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
听到周家豪的疑问,他也只觉聒噪,烦闷得厉害,心慌疾跳的速度还没能缓下来,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夺去了气力一般,脸色惨白如死尸,明明是个一米九的大汗,气色却还不如那些经常散步的老大爷。
“别问了,我们赶紧去找出口。”邹勾压低自己的嗓音,急不可耐的说道。
周家豪的脾气也暴,但并不是那种不分场合的人,虽然对于邹勾说话的态度不爽又无语,他也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像平日里那般怼回去。
“一楼的房子都找过了,他们每个房间居然都没有窗户!”说到这儿,周家豪的语调有些咬牙切齿。
邹勾当断则断,心底划过一抹深重难解的情绪,脚步虚浮道,“我们去二楼!”
周家豪压抑着怒火和右臂上带给他的钻心痛楚,艰难地点了点头。
在他们跑去二楼的必经之路上,他们两个又一次看到了瞎子,不过此刻的瞎子早已死在了血泊当中。
周家豪和邹勾半点眼神都没给这个昔日的同伴半分,无情到残酷。
“啊啊啊—“
邹勾和周家豪刚紧张兮兮地走上二楼,就听到了远处略带凄厉的惨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毕竟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人,再者,他们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从这个该死的鬼宅里逃出去。
但他们不主动靠近麻烦,麻烦就像是有GPS一般直直地朝着两人所处地方位奔来,逐步逼近。
邹勾几乎是下意识得就举起了自己脖子上的佛牌,眼睛瞪得老大,几近撕裂,做出防御的动作。
一个瘦削的身影从黑暗深处慢慢显现出来,轮廓也跟着变得清晰起来,白得晃眼。
--是这个房子的另一个主人,他们之前看到的男人嘴里提到的男夫人。
周家豪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想夺过邹勾手里的枪,想要朝着来者的身上进行射杀,但周家豪的动作才刚进行到一半,他就感觉自己的肢体像是被什么东西钳制住一般,只能僵硬的把手半伸在空中,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冲到两人的身前。
邹勾一看到对方,表情就不由自主地顿了顿,神色也有些古怪。
来者看到两人的正脸以后,眼睛一亮,惊喜之意溢于言表。
“是,是你们!快,快帮帮我!”
邹勾恍惚了一瞬,立马又恢复了一贯戒备的状态,拿起枪,对准青年的脑袋,拉开距离,冷冷道,“别过来。”
青年脸色一白,一脸无辜的看着两人,肩头微颤,看起来就像一个在森林里迷失的小鹿,可怜兮兮的,像是被突然掏出来的枪唬住一般,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你是人还是鬼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邹勾句句戳中要点,他脖子上的佛牌对来者没有半点反应,说明眼前的这位是真的人,但他依旧不放心,正所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我当然是人啊。”青年的脸色惨白得厉害,眼睫扑闪着,似乎是威胁得狠了,他顿了顿,用一种趋近于哭腔的语调开始忽悠道,“我的丈夫刚刚被鬼杀死了,求求你们帮帮我。”
“鬼?”周家豪的眉头紧皱,左手仍死命的按着自己的伤口,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了,要是再不处理伤口,他一定也会像瞎子一样失血过多而死。
“…是,是的,就是我们家的保姆,就是刚刚,她,她突然就……”说着,青年就兀自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水,用一种似乎是吓傻了语气,磕磕绊绊的说着话。
也不管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