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压低声音哀求道:“大人,这是丞相公子,您……”
您就少说两句吧。
封尘舟抓了抓头发,疑惑道:“相国公子?不是那个咋咋呼呼的晏为明吗?我见过那小子,你别骗我。”
狱丞:“……”
狱丞都要哭了。
晏行昱也不生气,微微颔首,道:“行昱自幼时便在寒若寺养病,大人不知道实属正常。我之前听鱼息提起过您,称赞您是个妙人,此番一见,果真如此。”
封尘舟愣了一下,才倒吸一口凉气:“你是鱼息一直提的那个小玉儿?”
只有国师和鱼息会叫他这个名字,晏行昱第一次在旁人口中听到,有些别扭,但还是点头:“是。”
封尘舟看了他半天,喃喃道:“那这可是亲上加亲啊。”
荆寒章:“……”
晏行昱:“……”
狱丞已经跪着不想起来了,他家少卿大人今日就被暴怒的七殿下斩了风流的狗头,也是他活该。
晏行昱被封尘舟的视线看得极其不自在,仰头小声对浑身散发着冷意的荆寒章说:“殿下,我能抓你袖子吗?”
荆寒章:“……”
盛怒中的荆寒章差点笑出来。
刚才让他不要随便动手动脚,所以现在就提前告知一下吗?
荆寒章强行忍住笑意,将袖子装作不耐烦地甩到晏行昱面前,满脸都是“你好烦啊,既然你这么想拽本殿下就大发慈悲让你拽吧”的神情。
晏行昱伸手拽着他的袖角,晃了晃,道:“封大人应当是无辜的,咱们再去查查其他的吧。”
封尘舟见晏行昱为他说话,忙道:“公子明鉴。”
刚才还“明鉴”的荆寒章冷哼了一声,懒得和他计较,转身就走。
狱丞抹了抹脸上的冷汗,也跟着爬起来。
荆寒章走了两步,突然对狱丞道:“既然他想在这里待着,那就让他待到祭天大典吧。”
狱丞:“这……”
封尘舟:“……”
他只是想破了这无数灾祸的卦,没想待这么久啊。
荆寒章见封尘舟那张欠揍的脸终于变了,这才心情好了些,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晏行昱无奈,只好也跟了上去。
封尘舟在后面喊:“公子!等我出狱,去相府寻你啊!”
晏行昱有些烦了,他让阿满停下,偏头对封尘舟笑了一下。
那笑容几乎晃了封尘舟的眼睛,他一喜,还以为晏行昱答应了。
下一刻,就看到那仿佛小鹿一样的少年眸光纯澈地注视着他,温声道:“可是我爹不许我结识待过大狱的人。”
封尘舟:“……”
封尘舟立刻解释:“我只是为了避灾啊公子!”
公子不听,反正坐过牢就是不行。
封尘舟眼睁睁看着晏行昱渐行渐远,一颗初动的心都要碎了。
走在前面的荆寒章也耳尖地听到晏行昱说的话,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两人在大理寺折腾了一遭,也没查出来什么有用的,反而晏行昱还遭了一顿调戏。
眼看着要到晌午了,荆寒章看着在拨动佛珠的晏行昱,道:“饿吗?”
晏行昱摇头:“殿下还要去查什么?”
荆寒章又将他抱回了马车上,随口道:“不查了,反正我也查不到什么。”
晏行昱理好衣摆,狐疑地看他。
不想查为什么要揽这个案子?
“你不是想查吗,如果过几日我们再换回去,你就借着我的身份去查,会方便不少。”
荆寒章本来在百无聊赖地想要去哪家酒楼吃饭,无意识地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