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还没进门就问侍从:“行昱回来了没?”
“公子刚刚回来没多久。”
荆寒章点头,脚下更快,几乎是跑着回了房。
晏行昱正靠在摇椅上赏月,一旁的小案上还放着一封信,隐约能瞧见几个字。
「皇后……见诏书。」
晏行昱心情很好,唇角轻轻勾着。
听到荆寒章的脚步声,他忙起身,高兴道:“殿下……”
荆寒章快步跑过来一下扑到他身上,两人直接抱着跌回摇椅上,椅子吱吱呀呀来回晃个不停。
晏行昱:“……”
荆寒章将头埋在他颈窝,小声道:“行昱,我头痛。”
摇椅来回晃,晏行昱腰身不着力,软得根本爬不起来,只好抬手抱着荆寒章的腰身,柔声哄他:“我让鱼息来给你扎针。”
“不。”荆寒章喃喃道,“你抱抱我。”
晏行昱抱他更紧了:“我抱着呢。”
两人相拥着在摇椅上晃了好一会,那摇椅才慢悠悠地停下了。
晏行昱已经被晃晕了,眼睛迷迷瞪瞪的,还在问:“殿下,你头还疼吗?”
说来也怪,荆寒章明明疼了半天,但一回到晏行昱身边抱了他一会,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没一会那针扎似的头痛竟然一点点消散了。
荆寒章脸色好看了些,道:“不疼了。”
晏行昱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发现他脸上的汗水果然少了些,才松了一口气,他凑上前去亲了亲荆寒章苍白的唇,柔声道:“瑞王责怪你了吗?”
荆寒章知道晏行昱手眼通天,宫里的事八成都知道了,他也没觉得奇怪,道:“没有,他说若是夺位不成功,便送你我出京都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晏行昱笑道,“就算逃得再远,又有何用?”
荆寒章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和晏行昱一起好好的,两人挤在摇椅里,轻轻伴着晚风晃着。
“那怎么办呢?”荆寒章问晏行昱。
晏行昱也学着他的语气,笑得不行:“对啊,那怎么办呢?”
荆寒章想了想,歪头道:“可诏书若下,我们只能……逼宫吗?”
这是荆寒章能想到的,最能越过诏书强行得到皇位的法子了。
晏行昱张大了眼睛,大概被荆寒章的天真惊到了,好一会他才咬着荆寒章的衣襟笑了起来,肩膀都在发抖。
荆寒章有些委屈:“我现在脑子不好,你别嘲笑我。”
自从受伤后,他就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比之前还蠢了。
晏行昱脸上全是未收去的笑意,将一旁的信拿过来给荆寒章看。
荆寒章拿起来看了看,飞快扫了一遍,诧异看向晏行昱。
“安平是你的人?!”
“他是摄政王安插在宫中最大的暗桩,除了我无人知道。”晏行昱心不在焉地伸手戳了戳荆寒章的心口,“你就只看到这个重点?”
荆寒章又看了一遍,疑惑道:“那封诏书被皇后瞧见了又如何,那诏书应该没盖印,应该今晚就会被处理掉。”
晏行昱却笑道:“可是皇后不知道啊。”
荆寒章一愣。
“皇帝立储诏书从来不会告知旁人。”晏行昱道,“这次皇帝为了杀我,故意让你瞧见未盖印的诏书。”
晏行昱眸子幽深,笑着说出令人脚底发寒的话:“皇后并不知晓皇帝只是立个诏书来试探你,当知晓诏书已定、自己的儿子再无缘皇位,她会如何做?”
荆寒章盯着晏行昱的脸庞,几乎看呆了。
“皇帝病重,无人会告知皇后那诏书真假。”晏行昱唇角勾着,高深莫测道,“逼宫?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