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的打扮方面, 沈一飞到底是没经验,只顾着让覃秀芳换衣服,却忘了准备鞋子。覃秀芳脚上穿的还是自己做的黑色灯芯绒布鞋, 配洋装、旗袍肯定不合适,不伦不类的,也就那套学生装马马虎虎。
覃秀芳进了更衣室, 换上了衣服,对着镜子拽了一下衣服, 这件上衣有点短, 刚刚到腰的位置, 她还没穿过这么短的上衣,总有点不习惯, 好在裙子够长, 到小腿, 里面套上黑色的长袜保暖又挺好看的。
穿这样的衣服再留一条长辫子似乎有些不合适,覃秀芳解开了辫子,问侍者要了两个夹子,将头发盘了起来,这才出去。
外面沈一飞无聊地踢着石子,听到脚步声, 他抬起头, 看到覃秀芳穿着蓝衣黑裙, 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 宛如荷叶中露出粉红尖尖角的荷苞,单纯美好。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 覃秀芳不自在地拉了一下衣服的下摆, 眨了眨眼:“怎么, 很奇怪?我还是换回去吧。”
“不用,这样就挺好的,走了。”沈一飞收回了目光,转过身,走出更衣室。
覃秀芳紧随其后,走出来后才发现这个山庄极大,放眼望去,湖光水色小别墅,马场射击场齐全,还有温泉汤池,丝毫不逊色于后世电视里演的那些奢华VIP会所。
果然,无论哪个时代,都有纸醉金迷的生活。
到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覃秀芳有点紧张,她悄悄瞄了一眼沈一飞。
沈一飞倒是自在双手插兜,微微偏着头,姿态闲适,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不知情的铁定以为他经常逛这种地方,实际上他带笑的眼珠子一直在转,分明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射击场在哪里?我朋友想练练木仓。”沈一飞伸出食指朝一个路过的侍者招了招手。
穿着白衬衣黑马甲,打着领结的侍者立即停下,朝他鞠了一躬:“先生,这条走廊直走到底,左转再往前行三百米左右就到了。”
沈一飞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五百的元券拍到了侍者的手上:“谢了!”
侍者高兴地接过:“谢谢先生!”
等他走远后,覃秀芳忍不住说:“你钱真多!”
烧得慌,小费都一千块,抵得上很多普通家庭好几天的收入了。
沈一飞似乎没听出覃秀芳的嘲讽,笑嘻嘻地说:“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端端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要是覃秀芳不知道他的底细,还真会被他糊弄过去。
算了,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缘由,自己就别跟他抬杠了。
覃秀芳跟着沈一飞去了射击场,这是个露天的射击场,分为了好几个区,初级区,中级区,高级区。初级区就是最简单的打靶,以十环计,属于新手和木仓法普通的人玩的区域。
隔壁的中级区花样要多不少,靶子除了死物还有活物,至于高级区,远远望过去,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究竟高级在哪里。
沈一飞将覃秀芳带到了初级区,然后叫侍者:“拿把勃朗宁M1910过来。”
侍者应声,很快就端着托盘过来了,上面有一把崭新的勃朗宁和相配套的子弹。沈一飞拿起木仓,上了膛,递给覃秀芳:“试试!”
第一次正式的实靶练习,有明确的目标,覃秀芳不可避免的紧张,但除此之外还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有种说不出兴奋感。她举起木仓,对准了靶心,扣动扳机。
砰!子弹打偏了,直接脱靶,连靶子的边都没碰到。
沈一飞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抬了抬:“用力,保持平衡,手不要抖,再来!”
砰!又是一木仓,这次稍微好一点,子弹擦过了靶子边缘,虽没中,但好歹也算沾边了,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