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千岁,至于具体的年岁,我确实是记不清了。”
林小茶对这些没有太多的概念,原来他叫薄逸之,好像听人提起过,不过她很快就忘了,确实挺好听的一个名字;八千多岁?确实老大不小了,年纪大了难免记性不好,所以记不清楚具体年龄也不怪他;他生于朱云国前?那他之前在哪里?
但他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寒羽继续道:“刚才的事是我的错,但是我薄逸之是真的想娶你为妻。”
不是七长老,不是寒羽君,而是薄逸之,那个怀着八千年前少年的赤诚之心的薄逸之。
他的琉璃般的眼睛不复以往的冰冷沉稳,而是带着少年才有的光,那双眼睛里好像只装着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他的世界。
林小茶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像小鹿在草原狂奔。
她第一次看见他时就觉得他像一束光照进了那阴暗的冬凌城,照进了自己的世界。
这么好的人,她知道自己生生世世再也遇不到了。
她的心被那赤诚的光所刺痛,因为她知道他喜欢上的不过是自己演出的那个单纯善良乖巧听话的假人。
她喜欢的那个人根本不存在!
她最终眼泪继续流淌,若说之前的眼泪都是假的,而这一次却是真的不受控制。
她抬起了满脸泪痕的脸,用了毕生的演技,带着恐惧和厌恶地看着他,嘴皮都在发抖,“仙君,两年前真的是小茶不懂事,都是我的错,你能放过我吗?”
她哭得实在可怜,就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妇女对着采花大盗求饶一般。
而寒羽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所作所为确实令人不齿,只是他并未想到她对自己是如此的恐惧厌恶。
他那双带着光的眼睛慢慢地变得黯淡无光,变得一片死寂。
他拾起刚才银龙掉落的那把匕首,握住的不是刀柄而是刀刃,刀刃割破他的手掌,鲜血不断地滴下。
他握着匕首的刀刃将匕首递给了自己,“别哭了,刚才都是我的错,你若实在是恨我,便用这个刺我两下。”
他将匕首递给了林小茶,林小茶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他雪白的广袖浸得鲜红。
“仙,仙君?”林小茶全身发颤,最终也没有接过匕首,“你只要让我离开就好。”
寒羽苦笑了一下,松开了匕首,任它掉在了草地上。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林小茶负手而立,手掌上的血还在不断渗出,染花了他的衣裳。
“你走吧。终是我错过了。”
话音一落他化成了一道蓝光,消失在林小茶面前。
*
半月后半夏城城主府
银龙躺在贵妃椅上把一粒一粒的鲍鱼干抛在空中扔在嘴里,林小茶趴在云榻上一边吃着侍女剥的荔枝,一边看着各家送来的求亲聘礼单,一边听着探子汇报消息。
林小茶最关心的商渊了无音讯,她顺便关心了一下的白萱然,因为重伤同门引起众怒被赶下了天虞山、回去后自然是声誉大跌,北州第一美人的名号统统都没了,也没有哪个宗门再愿意收她为徒。
白朗将她嫁给了一个昔日看不上的世家公子做小夫人,恰恰这家的大夫人在白萱然最是得势的时候没少被她打压,白萱然落入她手里,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白萱然现在没了雪雕,娘家对他态度大不如前,前段时间还不小心烫伤了脸,唯一的资本也没了,现在丈夫对她已不复宠爱,据说日子过得水深火热,鸡飞狗跳。
她本来就有心疾,又成日郁郁寡欢,药师去看了,说活不过两年、
林小茶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哪里有那么巧不小心就偏偏烫伤了脸的事,看来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