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看看,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陆承杀点头道:“嗯。”他忽然反应过来,“去见你家人?”
花焰脸微红,点了一下头,隐约又有些心虚,她真正那些从小长大的家人,她是不敢带他去见的,日子过得太闲适,她有时候都快忘了陆承杀是来杀谢应弦的。
“反正我也见过你家人嘛。”花焰掰着手指算,“陆承昭,陆怀天,陆竹生,加上你外公,好几个呢!不知道周家人是什么样的,如果像我爹的话,应该人会挺不错的。”
陆承杀对家人这个概念极其淡薄,但听花焰说也莫名多出了几分期待。
他忽然没来由想起,当日在停剑山庄山顶上,他曾经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问她可以娶她吗,经过这些日子时不时在屋顶上偷听,他逐渐在那些病患之间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里,拼凑出了大概。
娶是一种契约,要经过彼此家人的同意。
有一些很繁琐的仪式,会请很多人来见证,契约成立以后,男子和女子便有了属于彼此的约束,像她说得那样,便会一直在一起。
他自觉搞明白了,虽然还有些忐忑。
但陆承杀确定,他果然,还是很想娶她。
是不是跟她家人说了,就可以娶她了?
陆承杀有些疑惑。
然而不等他继续疑惑,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突然伸了过来,自他的发间往下轻拂。
花焰见他发呆,终于忍不住还是伸出了自己罪恶的手,任由陆承杀的长发从她指间滑落,陆承杀立时一凛,几乎想要躲开,花焰玩心大起——她怎么都玩不腻的!
她凑到陆承杀近前,忽然抬起眸,道:“刚才我沐浴的时候,你都看见了什么呀?”
陆承杀:“……”
花焰看着他突然就僵硬住的身体和凌乱的呼吸,忍不住在心里狂笑。
这种快乐简直难以形容!
于是,她又眨了眨眼睛,视线直直盯着陆承杀的眸子,几乎贴到他身上:“嗯?”
花焰从来的匆忙,衣裙只随意穿好,系带具都没有束紧,陆承杀本想垂眸,不料,一低头便看见她略微有些松开的衣襟口一抹莹白如雪。
本来已经努力遗忘的画面再度浮上眼前。
陆承杀终于抬起手想推开她。
这么下去真的很危险。
结果他攥着手腕,把她按到了亭柱上——
花焰只觉得身子一转,陆承杀的唇覆了下来,她下意识便抬起了颌,扬唇去接,陆承杀长发披散,星眸如醉,似痛苦似隐忍,垂头压着她深吻,他的膝盖支在她的腿间,身体横亘,花焰后背抵着柱子,完全动弹不得,被他亲得只剩支支吾吾。
她的大脑都出现了持续的空白。
因为陆承杀亲完她的唇,慢慢移到了颈侧,花焰几乎想要尖叫!
天呐!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学的!
花焰两条腿都蜷起来了,只觉身体燥热,不像是自己的了。
月色下他的唇沿着她的锁骨向下游移,灼热又滚烫,花焰呼吸急促,觉得受不了,太超过了——她眼睛都红了,紧咬着唇,然而手腕居然还被陆承杀按着。
夜晚,更夫敲锣声响起。
陆承杀似乎这时才陡然清醒,他连忙松开手。
少女仿佛从亭柱上滑下来,嘴唇红肿,眼波含水,衣裙也十分凌乱,她轻喘着气,陆承杀按着额头,正要道歉,听见花焰道:“扶我一下嘛!我腿都软了。”
陆承杀哪里敢再碰她,他拔出无刃,长剑递过去。
花焰无语道:“……手给我!”
陆承杀只好收剑换成手,远远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