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爱我!是不是!你说啊!”她说着说着,脸上眼泪流得更凶。
羽曳想说,是的,我确实旧情难忘。
毕竟他从花焰出生时便一直在看她,眼见她从一个小粉雪团子,长成了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女童,再到出落成越发美丽的娉婷少女,从无戾气,亦无忧愁,明明被父母宠上天,却也不见骄纵,活得明媚又天真,他甚至舍不得去摧折,倒希望她一直如此。
娶她固然是为了前圣女一派的势力,但又何尝不是因为真的喜欢,盼着早日娶她过门也绝非虚言。
奈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哄都哄不回来。
甚至刚才明知花焰是来害他,但见她拙劣又别扭的演技,羽曳还觉得有点可爱。
若他再有耐心一点,等与她成了亲再起事,不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羽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既已叛出魔教,自然对她毫无感情,也绝无可能。傲雪,你为何不信我?”
只是随着他们俩的对话,周围小声议论道。
“那魔教妖女竟来了?”
“她真的来了?她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破坏这门亲事呗!当真是见不得人好!”
“哈?这也能算好?这羽曳只怕……”说话之人欲言又止。
“我怎么信你!我如何能信你!你这个骗子!”凌傲雪一边又想砸东西,一边大声道:“反正我不嫁了!”
她实在难以忘记刚才所见所闻,那女子贴着她的未婚夫婿,口中说着两人的私密房事,和他们说过的情话,有些甚至连她都不知道、没听说过,那女子还历数了羽曳曾经有过的红颜知己,凌傲雪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扑上去咬羽曳的肉。
见凌傲雪愤怒至极,凌天啸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羽曳,要不是凌傲雪还在他怀里哭诉,他可能现在就已经对羽曳动手了。
羽曳心下知道,凌傲雪正在气头上,一时半刻是哄不好的,这亲怕是现在结不成了。
果然,明明万事俱备只等新娘上花轿,可凌傲雪说不结,凌天啸就真的能让亲事为她停下。
他一个人顶着老脸,去同宾客解释,宾客们再如何觉得荒唐可笑也不敢在凌天啸面前表现出来,纷纷和善的表示可以理解,顺便表达了对凌大小姐的关切。
她真的有个好爹。
羽曳换下婚服,简单处理了身上伤口,重新穿回了他的月白衫子。
然而一夜之间,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丧家之犬,周围人议论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凌傲雪骂得太难听,就连宾客都能听见,他们开始指摘他行为不端,说瞧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果真不愧出身魔教,也是个放荡不堪的,那魔教出来的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人。
羽曳不止不能出声辩驳,还得保持微笑。
以前看了他会脸红的那些女弟子,此时也都用十分复杂难言地眼神看着他,仿佛他脏了一样。
羽曳快走出殿外,目光略一顿,停在了一个角落处。
那里坐着一个身材窈窕、玲珑有致的女子,她正拿了一盘婚宴上的点心在吃。
脸是易容过的,可动作他却无比熟悉,她吃点心时会下意识的翘起嘴角,舔舔手指,然后眯起眼睛,开心时腿也会跟着翘起来,仿佛在用全身心享受美味。
她此时似乎很开心,明明身边没有人,嘴上还在不断说着什么,体态神情轻松又惬意,像只偷腥的小猫,时不时又流露出一些撒娇似的不满,分外生动鲜活。
羽曳微微曲起手指,感觉到一丝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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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焰热闹确实看得很开心,当山点心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