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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图灵阿双眼圆睁, 就很震惊地看着自家额娘:“您,您是说,说替福福求了个恩典, 以后都不用担心被皇阿玛因忧心满蒙和谐故, 指到草原来抚蒙么?”
“不止哦!”贵妃娘娘一脸傲娇:“额娘啊,给咱们福瑞求来了婚嫁自由。你以后不但不用来抚蒙,还能随心所欲, 选个自己喜欢的好才俊!”
小公主笑眯眯往额娘怀里一钻:“不要不要, 不要!福福甚才俊都不要,只留在宫中, 做额娘跟皇阿玛一辈子的贴心小棉袄。”
“真的?”贵妃乐,一脸促狭地问。
“嗯嗯嗯!”小公主连连点头:“比开原晋上来的榛子还真呢。”
这信誓旦旦的小样儿哎,直看得贵妃娘娘玩心大起。忙起身将她前头写的小册子拿来,又提笔写了:康熙二十七年戌辰八月初五乙巳。爱女福瑞曰, 甚才俊都不要,惟愿留在宫中,做予与万岁爷一辈子贴心小棉袄。
予笑问之可真?
答真,比开原晋上之榛子还真。
予笑其小儿天真, 轻言永远。遂记于此, 以待他年取笑之。
写完, 小心吹干墨迹后。贵妃娘娘还特特寻了个檀木匣子,将那小册子珍而重之放在里面,还上了把黄铜小锁。并把钥匙放在了自己荷包里,明显打算贴身携带。
无比慎重模样, 看得瑚图灵阿咋舌:“不, 不用吧额娘?横竖福福又不会食言, 您也用不上不是!”
“嘿!”贵妃娘娘笑:“小丫头可千万别说过头话, 一辈子多长,永远多远呢?想当年你额娘我也跟你郭罗玛法说,一辈子不嫁人。就留在他老人家身边,做他的三丫呢。”
“结果不但进了宫,当了贵妃,还生了你们一对儿小魔星……”
眼见额娘又要碎碎念,瑚图灵阿果断转移话题:“额娘好棒啊,真真是世上最好最好的额娘!福福生在您膝下,真是太太幸福了。不过,您说还差一点点?”
提起这个,贵妃娘娘的注意力果然马上又被拉回来:“嗯!才刚你皇阿玛过来的时候,我都已经提了,他也明确答应了。这事儿,按理说就已经成了。但为防万一,还是得求道圣旨才更保险不是?”
“嗯嗯嗯!”小公主点头:“额娘考虑的果然周详。不过福福自己的一辈子大事儿呢,总不好一直劳累额娘。不如着最后的一点点,就让福福来?”
贵妃迟疑:“你……”
“你个豆丁大的小家伙,跑去跟你皇阿玛说自己的婚姻大事。还不被罚抄《礼记》、《宫规》?”
小公主一脸傲娇:“不信皇阿玛舍得罚福福!”
贵妃想了想自打这孩子出生以来,帝王时时处处的无原则宠溺。到底没敢把话说死,只反复嘱咐:“你要为自己出一份力倒也不是不行,但千万小心从事。”
“别把成事儿搞砸了,还连累你额娘我背上个教女无方的罪名……”
瑚图灵阿给了她个您且安心的笑容,欢欢喜喜坐上了自己的金顶轿。在贵妃娘娘的万千担忧中,一路往帝王办公处而去。
“瑚图灵阿?”听到梁九功请示的康熙笑:“破丫头这两天都玩疯了,难得想起朕这个皇阿玛啊!梁九功快传进来瞧瞧,别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将这一问听在耳朵里的瑚图灵阿笑,彩虹屁脱口而出:“要么说一样的皇阿哥,就只皇阿玛您能脱颖而出,从皇玛法手里接过咱们大清的万里河山呢?就是聪明啊,简直闻弦歌而知雅意!”
康熙佯怒:“怎么着?你这个破丫头还真是有求于朕才来的?”
“嘿嘿!”瑚图灵阿笑:“倒也无甚要紧事儿,就……比较私密,比较害羞。皇阿玛屏退了左右咱爷俩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