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者不拒,跟身边不少男人都有暧昧,两人矛盾渐生,谈樾本身又是个做艺术的,天生多情,优柔寡断,时常吵着吵着,就想到了曾经的恋人沈倩身上。
人在年少时,或许会为了刺激本身而选择放纵,可当真正失去了那些绵长细腻的温情之后,他又会开始缅怀那些曾经唾手可得的点点滴滴。
谈樾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前阵子临近毕业,忙碌自己的毕业作品,灵感枯竭,不知白日黑夜,昏天暗地,有时睡在床上,朦胧之中,就开始回想起他和沈倩小时候的样子。
他在那样濒临疯狂的时刻,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对于沈倩浓烈的怀念和爱意。
所以此时,他听见沈倩这样毫不留情的一串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深感亲切,于是抬起头来,笑着说到:“你就当我是犯贱吧。”
沈倩惊呆了。
她愣在原地掏了掏耳朵,沉声叹气:“看这悲催的生活把孩子逼的,都成什么样儿了。”
谈樾没有理会沈倩的讽刺,把自己的身体往前倾了倾,看着沈倩的侧脸,目光闪烁地说到:“你瘦了。”
沈倩点头:“为爱减肥。”
谈樾又说:“你也好看了。”
沈倩又点头:“为爱美容。”
谈樾深吸一口气,笑道:“你的性格倒是没变,还是这么招人喜欢。”
沈倩很是羞涩地抿了抿嘴唇,眨着眼睛,嘚嘚瑟瑟地回答:“我老公也这么说。”
谈樾原本怀念的神色霎时一顿,胸口发闷,语气也开始带上了些酸涩的味道:“你嫁的这个姚家长孙倒是也不简单。”
沈倩“唔”了一声,没有搭他这个腔。
谈樾于是丝毫不见外,手指敲了敲座椅的把手,就又开口说道:“我听我叔叔说,你这个丈夫十几岁就进过少管所,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好像还开枪弄死过人。你跟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睡在一起,不会觉得害怕么。”
沈倩知道谈家是军政背景,里头也的确有几个能人,所以谈樾这话说出来,她没急着反驳,只是笑了一笑,反问到:“所以呢,一个入室抢劫的家伙,美国法律都认可,您在这儿为他鸣什么冤?”
谈樾低头扯了扯嘴角,他的五官不如姚信和精致,这样故作温柔的样子,难免显得有一些刻薄,他移了移自己的胳膊,轻声说到:“那你觉得,在那样一个高级安保的大楼里,为什么唯独只有你丈夫的公寓被人入室抢劫,而更关键的是,一个单纯入室抢劫的案子,为什么又会跟国安局扯上关系?”
沈倩听完他的话,脸色忽然之间就沉了下来,皱着眉头,语气很是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谈樾想到自己前一阵子梦到沈倩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表情,像是一只护犊的雌性,张牙舞爪,竖着浑身尖锐的羽毛,可是那时他梦中的沈倩,护住的人,却明明还是他自己。
所以谈樾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沈倩的样子,垂着脑袋,只是低声告诉她:“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什么是及时止损。我不在乎你生过一个孩子,你也看到了,孩子跟我相处的很好…”
沈倩这会儿终于醒悟过来,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话:“你他妈这是在劝老娘出轨?”
谈樾抬起脸来,连忙摇头回答:“当然不,我怎么会这么侮辱你,我是在正式向你求婚。你可以带着孩子和我一起去日本定居,当然,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回国。我们两个,毕竟是初恋呐,无论从共同语言,从认识的时间,甚至从感情的纯净度上来说,我比你现在这个声名狼藉、庸俗不堪的丈夫,难道没有好太多么。”
沈倩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哑然无话,一边眉毛高高地挑起来,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差点被他这副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