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一句话。”
有牵挂和家庭的人就是这么老实,生怕自己的生活被搞乱。
波德莱尔无视他的评语,定睛注视着魏尔伦,以及魏尔伦手上的戒指,“你令人不痛快的方法真是别出心裁,不戴阿蒂尔给你的戒指,反而戴着不知道从哪里鬼混得来的戒指?”
魏尔伦苦恼,抽出被抓住的手,五指张开,佩戴着时尚的戒指。
“其实就是一个随便买的装饰品,您在介意什么?”
“兰波都不会介意的。”
魏尔伦是短发,面容俊美年轻,一如几年前不变的模样。他没有法国异能力者们爱留的长发,银发如倒挂的冰霜,根根银亮,谁也不会知道一直爱笑的魏尔伦究竟在想什么,又为何笑得出来。
“我说过了,亲友的死,我很遗憾,我不可能一辈子沉溺于悲伤之中,您何必抓着我任务失败、没有救下亲友的事情不放?”
波德莱尔的眼波在摇曳,好似浪荡的巴黎,夜晚的明珠。
“我以为他会抓住你……这朵恶之花。”
魏尔伦的神色一滞。
恶之花?
用这样不妙的词来称呼他是何意……
波德莱尔深深地说道:“太遗憾了。”
法国的超越者看似很多,然而比不上英国,他收下有超越者潜力的阿蒂尔·兰波为学生,为对方安排了一条顺畅的道路。原本与法国“人造之神”保罗·魏尔伦搭档的机会轮不到十六岁的阿蒂尔·兰波,两个空间系异能力者成为搭档是一种能力上的重叠和资源浪费。
是他看好保罗·魏尔伦的未来,动用了关系,抢到了这个机会,有保罗·魏尔伦的异能力“平行集”从旁协助,阿蒂尔·兰波在做任务的安全系数会增高,两人也可以培养出搭档的默契和感情。
谁知道战争尚未结束,在境外窃取情报的学生就出了事。
法国花费大量心血制造出来的“人造之神”,终究是一个异于人类的自私鬼,保全了自己,放弃了三年生死与共的搭档。
波德莱尔已经查了魏尔伦好几年,偷偷去过日本一次,见识到了横滨租界爆炸的地址,确认自己的学生死无全尸。直到近期看见魏尔伦对阿蒂尔产生了一丝眷恋,他倍感讽刺,“但凡你带回他的一点遗物,我也不会这么愤怒,你将他彻底的留在了那个国家。”
“你让我们国家的超越者死在异乡。”
“寂寂无名而死。”
“那该是多么寂寞的一件事。”
他的学生喜欢热闹的世界,喜欢温暖的夏天,却死在了偏僻之地的春天,没有见到盛夏之后,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保罗·魏尔伦。”
“因为你的失职,你让法国在异能大战上蒙受损失。”
“我以巴黎公社领导人之一的身份,将你驱逐出巴黎,离开我的视线!”
从容不迫的魏尔伦终于被打破了平静的表面,如同往他的心湖里砸下了大石头,自己竟然被人驱逐出巴黎?他不敢置信地说道:“你凭什么说是我的失职!只因我活着回来了?!”
“没错。”波德莱尔冷漠地说道,“你死了,法国可以把你体内的力量收集回来,再造一个超越者。”
“一位天然的超越者的死去,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他的命比你更有价值,成长性更高。”
“你在愤怒什么?”
波德莱尔发笑,嘶哑地笑声是巫师的诅咒,“当你选择背叛阿蒂尔的时候,他可曾如此愤怒过吗?”
魏尔伦的瞳孔闪烁一下,掩去心悸,站起身,懒得再陪这个老家伙装聋作哑下去,“一开始看好我的人是你,现在对我有偏见的人也是你,你下达的命令对我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