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教室门口他顿了顿,反思,哎我为什么忽然就着急毕业?
是……有什么事必须毕业才能做?
还没等他抓住那一丝灵感,一个身影从后面一闪而过,像个无声的阴影,林净然看了眼时间,这是刚上课不到十分钟,怎么看那也不是正大光明请假的样子。
在军校里溜教室后门翘课?
他皱起眉,下意识地用哥哥教他的潜行技巧追了上去。
那个人的隐蔽行踪同样出色,林净然扪心自问,大约比……不,他觉得无法判定。
强烈的危机感笼罩了他,他始终与那个人影保持距离,或者说,其实是那个人影和他保持距离,他是被动。
最开始的时候林净然误以为这个人的水平一般,因为他一路破绽很多,但很快林净然意识到对方是有意的。
这个人的潜行能力,几乎是专业斥候的级别了。
对方显然早早发现了尾随者,并且是有预谋地想要带他走。
林净然眯起眼睛,他不会觉得在蔚蓝军校内就安全无虞,虽说斐迪茨上将的人正在一颗一颗拔出烂钉子,那些与伊狄尔特势力有所勾连的人正走在遭殃的路上,但世界上的权贵二代不止一个伊狄尔特。
只要人还有人性,就永远不缺因为某些原因一时失足的人。
林净然与那个人影一前一后,从图书馆后方辗转绕到了工程学院的一个实验楼。
那个人慢慢停下。
“你不走了?”林净然从阴影中走出,声音清冷却戒备,“你引我到这有什么话想说?”
那个人影转过身来,林净然稍稍惊讶了一下。
那竟然是身高抽条的弗雷施。
弗雷施的五官还有着过去首都上层世家最追捧的那种甜O脸的痕迹,但身材确实长开了不少,哪怕是个Omega,天天按照蔚蓝战斗系那个强度加训,也不太可能还保持纤细娇弱形象。
“竟然是你。”
“你居然认不出来我吗小然?”弗雷施的脸上又是那一惯哀怨委屈的表情,眼看马上撇撇嘴就能哭出来,但林净然面对他时却仿佛感受到面对爬行类的竖瞳一般的冰冷。
弗雷施还是一样的笑法,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再不一样了。
“看来你现在不准备装了。”林净然没有半点惊讶,“我知道你讨厌我,很早就知道,但你这是准备在蔚蓝里对我做些什么吗?”
弗雷施歪头,用过去那样天真娇憨的表情说:“倒也不是啦,毕竟上次想邀请你直播,结果不小心连元帅都给惊动了。实在要命哦。”
林净然面色森寒:“上次是你,竟然不是你那好哥哥。”
“伊狄尔特蠢成那个样子,嘻嘻。”弗雷施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怪异的光,他像是一个陷入白日梦的小孩,却又有种渴望糖果却又在除夕夜失望看着焰火的烦躁,“你知道为了让他下定决心用药,我给他施加过多少次精神暗示吗?”
他像个把故事在心里憋太久的诗人,迫不及待想要朗诵:“小然,你干嘛这么看我,你不也一样,那些失败的约会对象,别跟我说你没有攻击他们可怜的脑子。S级的精神干扰怕是比我的厉害多了呢”
林净然不为所动,他上下打量着弗雷施,末了以一种专业语气说:“你状态不对,最好先去医学院看看病,伊狄尔特那种药会把他变成移动污染源,你和他住在一起那么久。你的精神力状态也堪忧。”
“我知道。”弗雷施垂头丧气,“这算是有点大意,平时其实控制得很好了,但最近训练强度太大,有点生理期不稳,你懂。”
林净然没有理他的故作熟稔,厉声喝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的手里还抱着光屏和书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