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腰,像是有了倚靠般渐渐心安。
窗户处投射进来的光影斑驳了两世的记忆,唯有眼前的人占据着所有思绪。男女之情真真假假,假戏真做亦是常见。
眼前的人是他又不是他,但是又有什么关系。
她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心,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他感觉到她的主动,声音越发低沉,“你没想到其它的吗?”
没有。
她想不到其它的东西,她现在也不想去想什么其它的。不就是暗示她送桃花,而她也送了,还有什么可想的?
“我想不到,你告诉我。”
水润润的眼看着他,怯怯中是他熟悉的蚀骨风情。他喉结滚动,握着腰带的手不自觉关节泛白。另一只捏着她下颌的手已经托住她的头,手指插在她的发中。
两人如此姿势,实在是令人无限遐想。
他狠狠心冷下脸来,“自己想。”
她的手指轻轻挠着他坚实的腰身,一下一下刚开始如蜻蜓点水,后来变成抠抠拧拧,“我想不出来,你告诉我嘛。”
公冶楚不为所动,依然冷着脸。
他的衣袍本就散着,她的手像泥鳅一样滑进去。纤细柔嫩的手贴着他的腰来来回回地摸着,“阿楚,你告诉我嘛。”
娇哝软语的声音,一下子亲昵起来。他的眼神渐起变化,冰冷的表情已全然崩塌,手里的腰带已然变了形。
裴元惜再次被他狠狠抵住,像水一般软在他的怀里。青丝零乱小脸如玉,水气氤氲的双眸无比信任地望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公冶楚强忍着失控的理智,声音低沉得吓人,“我是想告诉你,便是你骗我,便是我知道你骗我,我其实都不在意…”
她的心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击中,眼里的泪水重新开始泛滥。他说他不在乎,即使她骗他也不在乎。
他竟然用情如此之深,而她…
“为什么?”他明明不是上一世的那个他,为什么他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因为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后的我,我们都中了你的毒。只要你是你,只要你还在这里,就足够了。”
“那你可知我从一开始接近你…”
“我知道。”他看着她,“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想引起我的注意,你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其实我都知道。”
她说她对他一见钟情,却不知他才是对她一见钟情的那个人。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像她这样的人。她表面瞧着和母亲一样温柔贤惠,实则他比谁都知道她和母亲完全是不同的人。
明知她假意以待,他却入了心认了真。
时至今日,无论梦里梦外,他甘之如饴。
她眼中的水气堆积越多,终于化成泪珠滚落。“我是骗你的…我假装对你一见钟情,我处处制造机会同你偶遇…我费尽心机嫁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有意为之。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我有多内疚。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已经有那些记忆,因为我怕…我怕你恨我…像我这么可恶的人,有时候我宁愿你恨我…”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可是当他亲耳听到她说出来时又是另一番滋味。“为什么要骗我?我…哪里值得你骗?”
她哭得更厉害,都这个时候了他问的竟然是自己哪里值得她欺骗。他可是公冶楚,上一世的楚国君王,这一世的大都督。他越是卑微至斯,她就越痛恨自己的卑劣。
“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间的人,我只是想回去…我从痴傻中醒过来,便有个声音告诉我让我去攻略你,不能让你成为遗臭万年的暴君,还要用圣德之母的爱感化你。三年为期,若能成功我便能回去。”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