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钊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时候, 他从未如此想让一个人就此消失,哪怕这个人不曾对他做过任何事。
“你……”
一号不知道这个要杀他的人是谁,可他没有接收到任何指令, 他不敢轻易对其做什么。
求生的本能使他不断地挣扎起来, 他竭尽全力地想要挣脱, 然而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时钊仿佛完全没有觉察到他的挣扎似的,他毫不留情地用力,思绪却飘到很远的地方。
仿佛他手中拿捏的是一只蚂蚁。
与此同时。
“怎么回事?一号波动异常。”
一号本就是实验体, 没有任何个人隐私可言,他的生命体征被实时监测着,一有异动就会被研究员察觉。
“他的生命体征在迅速降低!”
眼见着一号的生命体征越来越低,屏幕前的研究员霎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着急起来。
“他不是好好的呆在实验室吗?”
其中一个研究员点了点通讯器, “机密实验室那边有没有人,先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就来。”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谁知道啊!我就说了, 这种实验要不得……”
“快别说了,赶紧去看看,要是出了什么差池, 吴院士非得把我们的头拧下来不可!”
研究员三下五除二地穿上防护服,迅速往那边赶去。
离机密实验室最近的保安立马赶到机密实验室,刚跑进门, 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
“你在干什么?!快放手!”
慌忙之下,保安无暇顾及此人是谁,飞奔上前喝止。
突如其来的一道呵斥让时钊的意识短暂回笼,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手倏地一松, 一号应声
门口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研究员们也赶到了现场。
他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向门口看去。
见到肇事者的脸,研究员们不约而同地露出震惊的神情。
保安或许不知道时钊是谁,但研究员们绝不会不认识时钊。
“你……你……”
研究员已经震惊到语无伦次,吴院士怎么会把时钊放出来,还让他伤害一号?
旁边另一个研究员接了下去,问时钊:“你怎么在这?吴院士呢?”
“找到吴院士了!”
还没等时钊回答,一个研究员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大声喊道,“他被注射了镇静剂!现在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是你做的?”
答案已经很明显,这里除了时钊,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弄出这种动静。
“时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位研究员愤怒地说,“你差点毁了我们的实验体!”
“等等,”研究员伸出手来,谨慎地拽着前排的人后退两步,“他状态不对。”
“都小心点!”刚刚那个在隔壁喊话的研究员跑了过来,喘着气说,“我在隔壁……发现了使用过的诱发剂喷雾,可能是吴院士失误操作了。”
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研究员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若论武力,他们连正常状态的时钊都打不过,更别提现在的时钊了。吴院士被注射了镇静剂,再看看已经到底昏迷的一号,形势对他们来说相当不利。
他们面面相觑,再次看向时钊的眼神变得颇为忌惮。
“靠,这他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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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玦十指交叉抵在额间,低着头沉思。
不久前他去找过许振山,想问问许振山的意见。
“小楚,我跟你说过的,”许振山叹了一口气,“我支持你的决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