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点点头,“舅舅,赵恪让我问问你,要不要捐给我们军区附近的疗养院。”
虽然苏梅没把说得太透,刘家晟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这所疗养院的不同,也是,现在哪所疗养院住的不是各级退休干部。
“嗯,我问问族长。哦,对了小梅,”刘家晟道,“族长说下次你再叫人过去收种,他想多送几个孩子过去。”
苏梅看向赵恪,赵恪点了点头。
刘明泽、刘明翰在军区的表现很好,要不是还在上学,宋政委都想招了两人入伍;司务长这边也跟着夸过几次,干活虽然不怎么行,却从不偷奸耍滑。
所以刘家再送人过来,赵恪这边只需要打个招呼就行。
“再过半月,我这边要收红薯,”苏梅笑道,“舅舅你让他们来吧。”
刘家晟陡然松了口气:“好。”
“小梅,”赵恪等苏梅放下电话,问道,“二哥最近打电话了?”
“嗯。前几天他打电话过来,跟我要土豆粉和海鲜,”苏梅不好意思道,“我没给他。”
赵恪:“语气很不好?”
要是好了,以小梅性格不会不给。
苏梅笑了笑,就把当时两人的对话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昨天二嫂寄了东西过来。我明天抽空做一些土豆粉,等晒干了,再找张贺山同志买点海产品给他寄去。”
不说,就直接开口要;说明白了,就寄几样吃食过来,当这是等价交换啊!
再深处想,他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打电话给小梅要东西,不过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小梅的出身罢了。
这么多年,两口子跟娘和大嫂要东西,哪次不是拐了几道弯,含蓄了又含蓄,什么时候这么直接过了?
赵恪磨了磨牙,嗤笑一声,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他老子道:“有空了,好好给你二儿子上上思想品德课。”
说罢,不等赵儒生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了。
苏梅:“赵团长,人家昨天刚给咱家寄了东西……”
“几样吃食,哪一样是精心准备的?”赵恪早上看了,面包硬的都能当小瑜儿的磨牙棒了,一包巧克力糖大多都融化了,小梅可能只当是夏天热,寄过来的路上化的。
他却知道不是,大比时有位团长带了包冰城秋林的巧克力糖分给大家,他接了一块,今年的包装纸不是这个色。
“红肠不错,”苏梅笑道,“巧克力孩子们也喜欢。”
赵恪噎了噎,却又不好明说。
“先不给他寄,看他还会不会寄东西过来。若是还寄,咱们就回礼。”要是不寄,这礼也就不用回了。”赵恪牵起她的手向外走道,“以后缝年过节,给孩子寄点吃食就成。”
大儿子每每提起二儿子如何如何,赵儒生还能装聋作哑不当回事儿,便是老妻这次生气,他也只当小儿媳会来事,让妻子多想了两分,现在……连小儿子都打电话过来,让他给老二上上思想品德课……
赵儒生按了按额头,拿起了电话。
赵寅接起电话时还笑容满面,以为寄去京市的东西家里收到了:“爸。”
“小寅,你最近给小恪联系了吗?”
“没有啊。”赵寅笑道,“我上次打电话过去,他不在,他后娶的那个媳妇接的电话。前几天,我刚让小楠给孩子们寄了些吃食、玩具……”
后娶的媳妇!赵儒生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不用想了,老二跟苏梅说话,肯定不会太好听。
想到照片里,小儿子看向苏梅的眼神,赵儒生还有什么不明白,今个儿他要不把事情处理好,以小儿子的脾气,兄弟俩日后只怕只剩一个面子情了。
“老二,”赵儒生打断赵寅道,“小恪娶苏梅,你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