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林念营弱弱道:“星期天,我们不用跟邹姨排练吗?”
赵恪眉头一凝,刚要开口训斥,胳膊就被苏梅掐了一把。
“三个孩子刚失恋,”苏梅冲他低语道,“你也不让他们缓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赵恪无奈地揉了下眉心,“你就会跟他们胡闹。”
“嘿嘿,”苏梅单手托腮,歪头瞅着对面的三个小子乐道,“少年慕艾啊,唔,想喝青梅酒了。”
赵恪放下碗筷,拿起她的汤碗又继了两勺:“喝汤。”
没有人捧场,苏梅无趣地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转而问道:“你给妈打电话了吗?”
“打了,”赵恪道,“妈说我们要给囡囡准备一个饭碗、一双筷子和一把长命锁,从里到外还要有一套红衣赏。宴席要不要大办,让我们跟王大娘他们商量。”
“长命锁!”苏梅若有所思,“现在还有地方卖吗?”
赵恪给她夹了筷子腌鱼放碗里,“花城早年有两座银楼,虽然现在已经改卖其他东西了,找一找的话,还能寻到一两位当年的老手艺人。”
“那不就只能订做了?”苏梅道,“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
赵恪笑道:“说不定人家手里有存货呢。”
“那肯定是放了很多年了,”毕竟就给新生儿戴,苏梅想了想,“还是订做吧?”
“好。”赵恪,“你看要什么材料,我来找。”
“嗯,我想个样子……算了,长命锁肯定有讲究,我又不知道都有哪些忌讳,还是让他们提供样子吧,我们从中挑选一副,需要什么也让他们帮忙列个单子。”
赵恪应了一声,转而想到苏梅刚辞职在家,生活陡然清闲下来,不一定能适应,遂便提议道,“不是还有一套衣服吗,你可以出个设计图,试着做做看。”
苏梅双眼一亮,点了点头。
下午去医院看囡囡,正好遇到秦谣,苏梅便悄悄问了句,“秦医生,新生儿穿的衣服有什么忌讳吗?”
“认干亲那天穿的吗?”
“你知道?”
“嗯。”秦谣笑道,“听王大娘提了一句。”
“是那天要穿的衣服,我婆婆说从里到外要一身红。”苏梅道,“款式什么的有说法吗?”
“这倒没有,舒适就行,不过今年是狗年,”秦遥提议道,“你可以在衣襟上绣只小狗。”
“啊,我不会刺绣,”苏梅纠结了下,问道,“用布料缝一只,行吗?”
布缝出来的不是布偶吗?一般人会忌讳的吧?“这个……你要不问问,看哪位军嫂善绣,让人家帮帮忙?还有虎头鞋、虎头帽。另外,”秦谣道,“孩子的长命锁上要是雕了什么辟邪的神兽,你最好查查它的脾性,像貔貅,性子就好独,有了它身上就不能再佩戴第二种饰物……”
苏梅越听越复杂,回去都不敢随意下笔了,只得打开书柜,把有关风情习俗的书全部都挑了出来,坐在椅子上挨个地翻看。
晚上,邹秋曼带着孩子们练歌,苏梅都没兴趣关注了,整个注意力全在书本上了。
连着看了两天书,苏梅方才提笔画衣服的设计图,偏偏她画了一幅又一幅就是不满意。
“唔,赵恪,好麻烦啊!”苏梅挠了挠头,苦恼道,“既不能太复杂,又不能太简。复杂了人家不愿意绣,时间上也来不及,简单了又嫌得咱们不够重视,还要注意衣服上的图案,不能跟囡囡的命格相冲突呜……”苏梅伸手抱着他的腰,整个人扎在他怀里,止不住哀号道,“好难啊、好难啊~”
赵恪好笑地看着怀里妻子:“我看你是把问题想复杂了。”
“我看了书,是要注意很多东西呜……最主要的是,我不会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