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听谁叫过一声苦。不提其他,光凭这份毅力,就将大多数孩子远远甩在了身后。
半晌,董团长哑然失笑道:“是我武断了。”
“你知道就好,”秦谣拍拍身边的被褥,“睡吧。”
董团长翻身躺下,琢磨了番,又道:“表舅说,年后京市军区会举办一场童子军选拔赛,我想送郭灵过去试试?”
“董方海同志,”秦谣嗤笑了声,道,“你当兵多年,见过哪个战士不是靠军功,而是靠算计爬上去的?”
“就是如此,我才要带她过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别总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我看呐,”秦谣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悠悠叹道,“你这完全是嫉妒心在作祟,自己比不上赵团长,儿子又不是当兵的那块料,就想给自己找个接班人,在后辈上压过赵团长。这几个月来,心下没少琢磨吧?”
“没有的事,你别瞎猜,”董团长坚决不承认,“我就是惜才、爱才……”
“呵!”
……
秦谣很喜欢赵家的四个孩子,而苏梅为人大气,又不爱跟人斤斤计较,相处起来十分让人愉快,遂并不想因此交恶。
翌日一早,她便抱了两盆花上门。
赵恪带着孩子们晨训还没回来,苏梅正在打包。
“秦医生,”苏梅看着被塞进怀里的两盆山茶花,惊讶地扬了扬眉,“你这是?”
“赔礼!”秦谣笑道,“人嘛,有点小攀比、小嫉妒无可厚非,昨天我家老董有些过了,我来替他跟你们道个歉,‘对不起’!”
说实话,昨天董团长那一出,挺让苏梅膈应的,只是秦谣这性子,苏梅意外、欣赏之余,不免有了几分喜欢:“你过来,董团长知道吗?”
秦谣想到自己抱花出来时,丈夫那哀怨的小眼神,乐道:“知道。他抹不开脸过来道歉,我就拿了他的心头好过来给你们当赔礼。”
苏梅见秦谣送得真心实意,笑道:“行,那我就收下了。”
“嗯。”秦谣点点头,见廊下堆满了坛坛罐罐和粮食,“捣腾地窖呢?”
“不是。”苏梅放下山茶花,冲了杯蜂蜜柚子茶给她,“给亲戚们准备了些节礼。”
秦谣想到苏梅每每收到的包裹,喝了口茶,笑道:“你家亲戚处的是真不错。”
苏梅笑笑,端了碟点心放在桌上,“你没吃早餐吧,就着茶吃两块垫垫肚子。”
秦谣摆了摆手:“不了,我等会儿去食堂吃。我们医院食堂的伙食还不错,早上有水煮蛋、碎米粥。”
苏梅点点头,“你们过年也不准备开火吗?”
“太麻烦了。最主要的是,”秦谣笑道,“我不会做饭。让我烧饭,我能把厨房点了。对了,我想问问,你们认干亲,除了衣服、碗筷、长命锁,给囡囡封红包了吗?”
“没有。”苏梅摇了摇头,随之好奇道,“你们要认干亲吗?闺女,还是儿子?什么时候办认亲宴?”
他们家给囡囡办认亲宴时,秦谣随了份子,苏梅想着,等会儿查查礼单,看她包了多少,等额包一个还回去。
“还没谈妥呢,等有了结果再跟你说。”
“好。”
送走秦谣,苏梅继续打包,节礼备好了,又准备他们去京市这段时间的吃用。
外面粮食越来越紧张了,他们这一去少则一月,多则三月,不带足了吃食,苏梅都怕后期买不到粮食。
赵恪带着四个小子回来,小黑蛋一进门就嚷道:“娘、娘,你好饿啊,饭做好了吗?”
“小瑜儿肚肚也饿,妈妈,有蛋羹吗?想吃蛋蛋。”
“洗手。”苏梅拍拍身上的灰尘,起身端饭,路过赵瑾,偏头瞅了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