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切了当盘菜。”
苏梅倒了杯茶给她:“不用,办不了几桌,要不了那么多东西。”
“一听你这话,就是窝在家里待傻了,”王老太拎着只竹篮进门,笑道,“军区那么多孩子,你也不看看这么些年总共出了几个大学生,你家一出还是俩,明儿大伙儿得了消息,还不得一窝蜂地往你家来,找你讨要孩子的书本笔记。既是要东西,又哪好意思空着手,小恪一下子又弄了这么多肉,那还不如添点钱,随个礼,带着一家人吃顿好的。”
“那这席还得往多里摆,”蔡佳微琢磨道,“我春上做的酸笋还有几坛子,捡的菌子也有两麻袋,还有晒的菜干,满院子种的菜。晚会儿让小宇他爸送去食堂,该泡的泡,该切的切。”
“青菜我家也有不少,不够了,”王老太叮嘱道,“小恪成去摘了。”
赵恪点点头,也没客气。
苏梅倒了杯茶给王老太,“这几年咱军区不也有一部分孩子考上了大学吗,像周师长家的几个,还有陈同志家的大妮……”
王老太把竹篮递给赵恪,接过杯子在蔡佳微身边坐下:“那能一样吗?大妮考的是师范,周师长家的那几个,除了一个大专生,剩下三个都是小中专,还不是什么好专业。你再看看小瑾和念营,一个陆军指挥学院,一个京大经济系。”
老太太言辞间不无自豪。
“不管什么专业,中专学历已经不低。”蔡佳微道,“毕业后,有的是用人单位抢着要。”
苏梅扭头看向赵恪:“苏均三年前考的也是中专吧?”
“嗯,学的是机修,明年毕业。”
六十年代,中专四年,大专五年,土木、水利等本科5年,建筑、化工、自动化等本科则是6年。
赵恪瞅了眼竹篮里新蒸的艾窝窝,拿了几个放在桌上的点心盘里。
苏梅有点饿了,拿起一个,很是松软,掰了一半给端西瓜过来的顾丹雪。
蔡佳微刚下班回来,亦是饥肠辘辘,看她吃得香甜也拿了一个。
王老太:“好吃吧?我蒸时放了点白糖。”
三人点了点头。
“小梅,”蔡佳微道,“你侄子不再往上考一下吗?本校的话,中专升大专要容易得多。”
“他都结婚五年了,整天上学家里的事没管过,全靠她媳妇剪纸挣钱,养家糊口,再考,再上五年,”苏梅不赞成道,“人都要废了。”
还有一点,便是考上了,随着66年的到来,他也毕不了业啊,没有毕业证,分配不了工作,只有回家种地一途了。
蔡佳微、王老太不清楚这些,不过想想一路上下来,家里全靠小媳妇支撑,确实太苦了,遂没再劝说。
又说了几句话,老太太拿着半个西瓜回去了。天晚了,拿一个回去切了吃不完。
想着孟子衡、小黑蛋他们怎么也得一会儿才回来,汪师傅和保姆便先上了几样菜,盛了碎米粥,让几人就着王老太拿来的窝头先吃着,家里的大锅里还在蒸着馒头、包子和花卷。
面是保姆回来活的,有点晚了。
中午赵恪带回来的海鲜还剩下了些,汪师傅炒了一盘韭菜虾仁,一道青椒鱿鱼,一份炭烤螺肉和一碟香菇菜心。
“今儿怎么出来了?”蔡佳微打量着苏梅的脸色,“不忙了吧?”
苏梅含着菜点了点头。
“预报里后儿有雨,过两天跟我一起上山摘菌子吧?”
“一场秋雨一场凉,让几个小子去,你们女同志就别往山里跑了。”顾老劝道。
“我看小梅很久没出门了,正好带她上山逛逛。”
苏梅咽下嘴里的菜:“我怀孕了。”
蔡念微愣了下,随之明白道:“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