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推开他的手,抱过小暄,笑道:“这不是心疼你嘛,赶了几天路,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忙活了一下午,多累啊!”
赵恪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挑了挑眉:“你要不抱着小暄,还有几分说服力。”说着侧身躺下,伸手点了点闺女的小脸,“这几天乖吗?”
苏梅将孩子放在两人中间,支肘托腮跟赵恪一起看向她:“乖倒是挺乖的,就是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特急。饿了立马要吃,晚一会儿就嚎,尿了拉了,得赶紧给她换尿布,不然就瘪嘴假哭。”
赵恪握着闺女的小手,指腹摩挲了下她的小指甲,笑道:“像你。”
苏梅瞥了他一眼,不满道:“我可没有这样。哦对了,我昨天突然想起来,21世纪以后,东北这边开始退耕还林。”
“原因嘛,一是大面积的森林被砍伐,地表植被被破坏,在夏季暴雨的冲刷下水土流失严重,土地失去了大量的氮磷钾等元素,黑土层逐年消失;二是开荒过度,跟森林一样具有净化空气的湿地减少,野生动物急剧下降,有些更是灭绝。”
听了这么一段,赵恪也明白了,一是森林不能砍伐,二是原打算排水种植水稻的湿地得放弃。
前一个好办,这边土地资源辽阔,他们人少,根本用不着砍伐森林。
可不占用湿地种植水稻,他们就得想办法引水入田了。
引水入田,可不是个小工程。
早知道就不秧稻苗了,那么多地,光种小麦、玉米他们就种不过来了。
苏梅说完话拥着闺女睡了,赵恪却是琢磨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
家里除了赵恪,汪师傅、苏梅和茶大娘也会开车,拖拉机上手摆弄几下,便都会了。
几人轮流,白天不停地翻地、耙地、播种,二十多天,种下了一百多亩小麦,一百多亩玉米,五十多亩大豆。
随之带着人引水入田,种了二十多亩水稻。
望着绿油油的庄稼地,大家满足之余也不是没有烦恼,成千上万的候鸟回来了,什么丹顶鹤、白鹳、白天鹅、鸳鸯、野鸭等,总有那么一群调皮的闯进稻田麦地啄食叶茎,还有下山觅食的野猪、獐子、马鹿、兔子等。
苏梅做好翻斗拖拉机玩具模型,带着镇上的妇人们扎了一批草人,插在地头地中。
镇上的人狩猎回来,亦会自觉地扛着猎枪去田里查看一番,赵恪带着三名公安江沿巡视时,也会绕着庄稼地走上一圈。
一场夏雨过后,田里野草疯长,苏梅带着人拔了一上午,回来就颓了,草太多,人太少,一上午一行人才拔了一小片。
照这个速度,不等所有的田地拔上一遍,后面的草又起来了。
真是无穷尽啊!
好怀念未来的除草剂。
过滤了遍脑中的化学公式,苏梅选择了食盐和肥皂水,咸水可以去除杂草,二者混和加入清水调配,对野草有一定的杀伤力。只是这么一来,就需要大量的食盐和肥皂了。
吃过饭,苏梅先试着调配了一壶,然后背着去小麦地里喷洒了两亩。
两天后再看,大部分都死了。
苏梅兴奋地在地头蹦了蹦,跑回来找赵恪,让他想办法购买些食盐和肥皂回来。
食盐,赵恪打电话找海岛的张贺山,肥皂找的是顾森。
杂草的事解决了,玉米、大豆的苗一间,地里算是没什么事了。
一家人便筹备着盖房。
砖瓦不好买,盖的还是泥草房,原来的房子没动,只把院子一分为二,中间靠东另起了五间。
左右两间旁房,一间做了药房,一间茶大娘住。
中间三间,正中那间为客厅,东西厢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