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玄裳背影渐渐远去, 锦虞一头雾水,方想出声喊,却被池衍及时阻止。
锦虞看向他, 一脸疑惑。
然而,只听男人笑语从容:“不是想全他好事?多气短两回,他才好看清自己心意。”
说着, 他朝那处挑了一眼,锦虞顺着望过去。
细细凝思,她略有恍然:“你是说,我皇兄他……妒了?”
池衍但笑不语, 慢条斯理搂住她玲珑娇躯, 带着往府外桃林去。
一面走着, 锦虞一面想,露出狡黠的笑容。
原来她皇兄,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嘛!
唇边笑痕一深,锦虞凑近他,压下声:“那咱们, 不如让他再妒些吧!”
……
锦宸迈向花坛时候,易琼已为幼浔敷好药粉。
两人看似相谈甚欢地站起来。
不可耽误正事,让厅堂中那人久等,故而准备即刻结伴过去。
谁知他们方一回身, 便见男人负手径直走了来。
皆愣住片刻,而后双双行礼。
“陛下, 臣……”
易琼正要启禀嫁妆事宜, 不想话刚到嘴边, 就被那人直接忽略。
锦宸充耳不闻, 只一瞬不瞬凝着他的小侍女。
容色微肃:“怎的去了这般久, 在做什么?”
幼浔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垂首低声:“奴婢失手,打翻了茶水,耽搁了……”
军中之人向来讲究义气,易琼抚剑一揖,解释:“幼浔姑娘是被臣绊倒,摔伤了手,陛下责罚臣一人就是。”
闻言,锦宸这才留意到他手里的金创药。
探了眼幼浔藏在背后的手,眉宇凝皱,“严不严重,我看看。”
幼浔始终低着头,轻声:“不碍事,奴婢去沏壶新茶。”
此言一出,男人心绪莫名又郁下三分。
旁人都能看得,偏就是不给他瞧?
锦宸神情深漠,不咸不淡:“不喝,回屋。”
说罢便头也不回转过身,提了步。
自然是要随时伺候他的,幼浔只得紧赶慢赶地跟上去。
独留易琼一人在原地发愣。
他正事儿都还没讲半字呢……
清芷苑,主屋。
幼浔跟着那人进到卧房后,以为他是要歇息。
便朝几案过去,“奴婢去点熏香。”
正一侧身,忽然被他握住胳膊。
幼浔微愣回眸,只见他往坐塌指了指。
语气低沉:“坐下。”
这话让幼浔瞬然怔住:“陛下……”
不知他用意,更是无胆在他屋里越矩就坐。
见她半晌没反应,男人面不改色,不容置疑地重复了句:“坐下。”
但幼浔还是僵在那儿,于她而言,连偷摸对他的心思都不敢有,又怎敢明晃晃坐过去。
锦宸眸子暗了暗,却是若有似无一丝低叹。
嗓音幽邃,对她缓缓道:“该说你太循规蹈矩呢,还是抗旨不尊?”
因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幼浔心里咯噔了下。
而他说罢便兀自转身往内室走去。
幼浔讷在原地,捏了捏指头。
想着,他是不是,生气了……
不多时,锦宸从屋里拿了什么,拂帘走回。
什么也没讲,直接将她垂在裙边的手拉过来。
幼浔微惊,下意识缩手,略一挣扎却根本拗不过他的气力。
突然念及他方才那句耐人寻味的话。
幼浔是真怕他生自己气,慢慢也就不动了。
她左掌心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