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说,至少说明这些地方的其后与土壤温度等,都非常适宜棉花的生长。
季崧听到这儿,已然明白了林柳的打算:“你是想要靠着棉布赚钱?”
林柳看了他一眼,点头又摇头:“不完全是。”
季崧却道:“你可曾想过,就算我能联系上父亲旧部,让他帮我做事。可他也只能以百姓的身份出面做生意,若是生意做大,便只能入商籍。虽然如今商人地位不比以前低微,可同样是任人鱼肉之人,那些贪官肚子饿了,哪个的第一选择不是伸手向商人讨钱?”
“你先听我说完。”林柳无奈打断,“这当然是个问题,可我又不需要什么豪富的名声,你找人的时候大可以多找几个,分而化之,不引人注目也就是了。只要钱到手,其他都是浮云。”
季崧还是不理解:“就算你能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林家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祖产,想必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你若需要钱,直接向林伯父讨要不就好了?”
“我是需要钱,而且是大量的钱。”林柳叹气,“但绝对不能与林家扯上关系。因为我需要你做的第三件事,与粮食有关。”
衣食住行,都是老百姓赖以生存的最基本条件。
但林柳,直接拿着一把尖刀,指向了最最基本的衣和食。
季崧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压低声线低吼:“你不是说你不准备造反吗?”
林柳瞥了他一眼:“谁说我要造反了?我只是给自己增加一些保命的手段,若是林家无事,这些手段永远也不会浮出水面,若是保密工作做得好,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被人发现。”
没点儿威慑力,如何在皇权强压之下,保下自己与家人性命?
季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沉重:“你到底想怎么做?”
“高价收购,低价抛出。”林柳笑道,“我们在布匹上不管赚了多少钱,全都用在粮食上。等到将如今的那些粮商逼得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拿钱买下,在请原本的老板给我们打工。”
只要这些老板自己不说,谁知道粮商背后的老板已经换了人?没换人,自然也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不引人注目,又怎会让朝廷注意到?
季崧瞪大眼:“你又如何能保证,那些粮商愿意给你这个逼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做工?”
林柳斜睨他一眼:“谁说要将本人逼到家破人亡了?”
“没有家破人亡,那些粮商怎么可能卖掉自己赖以为生的生计?”
林柳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提起了另一件听起来与此事没什么关系的小道消息:“听说金陵本地最大的粮商李遇,家中正妻多年不育,因此备受李遇冷遇,连他府上的小妾都快骑到她头上撒野了。”
季崧并未听过这个李遇,不明白林柳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虽然李遇宠妾灭妻非常可恨,可这李遇除了一个粮商的身份,又与他们之前商量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林柳表情放松许多:“若是我们将李遇逼到山穷水尽之时,却悄悄找上这位夫人,不但可以让她怀孕,还可以让她出面掌管丈夫原本名下的粮铺,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季崧悚然一惊:“你竟然是这样的打算?”
林柳轻笑:“粮商不换人,又不是说一定要他本人。他的夫人被丈夫与妾室逼到绝境,终于想通了自己处境,于是通过某些手段反击,最后成功夺下家产,接过丈夫原本的粮铺自己打理,也是很合理的嘛。”
季崧:“……”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这段话的时候,他心里总是拔凉拔凉的。
林柳见他表情不对,神色意味不明:“怎么,觉得我太狠毒了?觉得我在挑拨人家夫妻感情?还是,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