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秦可卿的身份,林柳倒是不觉得奇怪:“到底涉及到了皇家,秦业不管再怎么小心都算正常。”
季崧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所以我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便想法子与秦业养在外面的那个花魁身边的心腹搭上了关系,之后又与秦家的一对夫妻认了干亲,这才得以在秦可卿成婚的时候,以陪房的身份进入宁国府。”
秦业养在外面的花魁?
林柳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深处将找人扒拉出来——
若是没记错,这便是秦可卿的生母,也即是所谓的先太子当年春风一度后,怀上先太子遗孤的那个“幸运女人”。
林柳撇撇嘴,笑道:“难为你还能想到这条线索了。”
季崧摇摇头:“多亏了你当初将秦可卿的身份告诉了我,否则我哪儿能知道三家关系,又怎么想得到曲线救国?那秦业倒是对花魁十分信赖,我搭上花魁的关系后,几乎没被秦业调查,便直接与那对夫妻一起被选中,成为了秦可卿的陪房。”
说来也奇怪,他以前在宁国府的时候,想要接近贾珍那是千难万难,可如今跟在秦可卿身边后,却时不时就能见到贾珍,就算想要从贾珍身边的小厮丫鬟口中打探消息,也比以前容易了无数倍。
许是以前林柳给了他太多建议,所以季崧想起此事后,便毫不犹豫将这点告诉了她,说完还提了一句:“我总觉得这情况有些不对,却又想不明白。”
林柳微笑:“你当然想不明白,毕竟你是个人,又不是畜生,怎么可能知道畜生是什么想法?”
季崧震惊地看着林柳:“你怎么突然骂人?”
倒不是说不能骂人,只是林柳以前从未对人口出恶言,如今不但骂人,语气还这般严厉,难免让他吃惊。
林柳看了季崧一眼,嗤笑:“因为贾珍是个色中饿鬼,又有那聚麀之诮的癖好,他时常出现在秦可卿身边,只怕居心不良。”
季崧懵了一瞬,旋即觉得反胃:“你说的是真的?”
林柳斜睨着他:“你若是不相信,之后认真观察,难道还看不清贾珍看秦可卿的眼神,是否是一个公公看儿媳的眼神?”
林柳说得信誓旦旦,季崧下意识便相信了她的说辞。
只是……
“秦可卿面儿上的身份到底是先太子遗孤,贾珍就算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又怎么敢对她生出这种心思?”季崧觉得荒谬,“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林柳也觉得贾珍胆子太大,哪怕他知道秦可卿是个假郡主,可太上皇与皇上又不知道,他这般乱来,一旦传出去,太上皇与皇上难道还能轻饶了他?
但转念一想,又不是没有原因。
林柳叹道:“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就算贾珍对秦可卿做了什么,为了保住自己与娘家的名声,也为了自己的性命,秦可卿都不可能将此事告诉第二个人的。”
贾珍也是有恃无恐。
何况秦可卿的生母以前还是个花魁,若此时暴露,外人到底会怎么看待此事,谁也说不准。
说着,林柳笑笑,“你如今也算是秦可卿的心腹,只要给秦可卿夫妻提个醒,平日再注意一些,贾珍也不一定能得手。”
季崧愣了下,旋即摇头:“只怕不行,我最多还能在宁国府待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就要离开,去江南一趟。我叫你出来也是为了此事,陈湖之前给我传信,说是计划顺利,咱们在全国各地收购的粮食已经堆满了仓库,而当地的粮商也只剩下一些规模较大的还在苦苦支撑,我们也该过去坐镇收尾了。”
说着他看向林柳,“说来我去不去倒是不妨事,你这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总不能缺席。你之前提过的那个金陵粮商李遇的妻子,已经与陈湖联系上,答应了站到台前做我们傀儡的计划,但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