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因斯坦生气也没有用,还是为了解放他的脸蛋站了起来,绕着厨房转圈圈。
圈圈是小雪团画的安全区,圈圈周围没有热水没有电没有尖角。
小雪团还和做早饭时一样,做着饭,说着话,都是不急不躁,慢慢的。小爱因斯坦烦着烦着就不烦了,转着圈圈听姐姐说话。
小雪团:“吃完饭睡一个小时的午觉,睡醒后去山上找鸡蛋和鸭蛋,要是找到一只鸡就更好了,这样咱们就有肉吃了,我妈妈教我怎么杀鸡做土豆炖小鸡了,咱们厨房里还有很多土豆,就差鸡肉了。你是跟我一块去找蛋和鸡,还是继续在家里发呆。”
小爱因斯坦选择第二种,他想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就像上午那样,没有噪声,很舒服。
小雪团背对着他,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下了决定,“你跟我一块上山,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万一遇见了小鸡,咱们两头夹击,成功率高一些。”
小爱因斯坦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自己的肚肚,他才三岁半,三岁半的小孩只需要吃吃睡睡就可以了,为什么她要指使他干活?他不想捉小鸡。
无声的反抗在小雪团这里不是反抗,而是闹别扭。对待闹别扭的弟弟,小雪团使用铁血手段,背上小竹篓,抓着弟弟的衣服,拖出了孤儿院。
小爱因斯坦抱着孤儿院大门外的小树,非常非常的生气,生气到开口说话了,只说了一个字,“不——”
小雪团没惊喜没意外,竖着眉毛训斥他,“不什么不!你不想吃土豆炖小鸡了?”
小爱因斯坦是不会降低他对伙食的追求的,“吃——”
小雪团:“想吃就要一块去捉小鸡,难道你要吃软饭吗?”
“不!”
小雪团已经惯着弟弟任性了一上午,现在不能再让他任性下去了,她妈妈说了,小树不修枝会长歪。
小雪团放下背篓,严肃地看着弟弟,“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会打你屁股,脱掉裤子打。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地警告你。”
小爱因斯坦扭头,他长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敢碰他一根手指头,他把玩具扔到他们身上,他们就会害怕地跪下来。
小爱因斯坦是不相信有人敢打他的,所以,当小雪团撸起袖子再扒掉他的裤子,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后,他震惊了,他惊恐了,他慌了,他哇呜一声哭了。
导演头疼肝疼肺疼,浑身都疼。
太太太太……
不知者无罪啊,小雪团还是个六岁孩子啊。
程序员悄默默地观察导演和编剧。
导演在抖。
编剧在笑。
小爱因斯坦哭着跟在小雪团身后,一边走,一边哭。
小雪团牵着弟弟的手,劝他,“你不要哭了,生活就是这样,总会遇见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好吧,我道歉,我不该打你屁股。下一次,你再任性,我尽量动口不动手。”
小爱因斯坦还在呜呜的哭。
小雪团长长地叹一口气,她后悔了,她不该打弟弟的,弟弟太能哭了,都哭了好久了,“捉住小鸡后给你吃两个大鸡腿好不好?再哭就不给你吃了。”
立竿见影,小爱因斯坦不哭了。
走了很长一段路,一无所获,小雪团看看时间,再拐个方向回来,还是一无所获。小爱因斯坦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小雪团,眼睛慢慢湿润。
“鸡——”
他被骗了,没有蛋,没有鸡,没有土豆炖小鸡。
他好累,他的脚脚好酸。
小雪团把弟弟抱到床上,打来热水,和弟弟一块泡脚,擦擦弟弟脸蛋上的泪珠,哄他,“不要哭了嘛,明天让你休息,我继续去找好不好? ”
小爱因斯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