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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露深。
主卧的更衣室。
镜子里的青年皮肤很白,正在笨拙的套一件淡蓝色毛衣,栗色短发从领口钻出来,还是青春的少年模样。
只不过衣服一往下拉......
纪冉就疼歪了脸。
被咬了大半晚的地方摩擦着胸前绵软的羊绒布料,碰一下都觉得全身发颤。
他回头看着狗一样恶劣的人,傅衍白倒是自觉的很,已经把衣物悉数搬进主卧,甚至没带被子,还插上了充电头。
“......”
楼下,原本的客卧空的干干净净。
一想到两个人已经开始恋爱关系,傅衍白以后就要跟他同床共枕,纪冉两只耳朵都漫上血色。
“你...这么快搬上来干嘛!”
“睡觉。”
“......”
傅衍白放完东西,走到镜子后,纪冉一件毛衣套的歪歪扭扭,准确来说是怕疼,他的短发被揉的有些乱,很像刚犯起床气的小鸟,哪里都在炸毛。
“不都摸过了么。”
“......”
摸你大爷。
傅衍白伸手替他整理好衣领和下摆:“那个party什么时候?”
“......”
纪冉没说话。
平心而论,他并不想让傅衍白知道的太多,尤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就是学生时代跟他在身后小尾巴,表白被拒的小可怜,最后连个念想都没留下。
“没...没定。”
高出一截的眉眼落在他的发顶,傅衍白的眸色像窗外的气温,无知无觉的降了几度,半晌,改口问:
“那早上想吃什么?”
“炒蛋。”
小少爷跳过了前一道送命题,又泄了泄愤:“不要葱不要糖,多加牛奶,软滑一点。”
覆在他衣领上的手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傅衍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的领口一眼:“好。”
纪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