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并不是复式公寓, 但就现在而言,从门口移到卧室的路程还是相当漫长。
方临其实来的时候为了践行自己的诺言,还专程去了一趟超市买了点东西想好歹给段长珂做个晚饭, 没想到回来以后东西还放在门边, 就因为自己不经逗酿成了现在的结果。
他攀着段长珂的肩,仍像刚才一样很主动地回应, 方临闻到对方身上很淡的男香, 段长珂好像也没回来多久, 衣服还是下午那一套,暂时没有换。
方临已经不是第一次主动了, 相比之下段长珂的反应却与从前不同。之前许多次,要么是方临自己贴上去, 要么段长珂稍显生涩地准备,安静的,冷静的。
他曾经觉得段长珂在那种时候也不曾真正动情, 不过是正常地纾解欲丨望,总是沉默多过自己的呻丨吟,冷淡胜于自己的热情。
即使占有带着热度,却也只像是引而不发的火山。
总归不会是现在这样。
段长珂就着他的动作很用力地回应他, 手也抓住方临外套上唯一一颗纽扣, 让他配合着自己随意地扔到地上。
他手掌的力度很大, 方临只感觉每一寸衣料在离开自己时都像被烧灼过, 只残留滚烫的余烬擦过皮肤,诱骗着让他也奔向火里。
他被段长珂压在厨房的流理台上,眯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的灯, 感受对方的气息一点一点侵蚀下来, 这才终于少了一点刚才的主动。说不清什么心理, 方临忽然有点任性地往段长珂怀里蹭,然后学着他刚才的模样,也扯下他的扣子,拽着他的西装。
蓦地,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咬住了,段长珂锐利的目光扫过来,方临不退反进,把自己的嘴唇重新送上去,替换掉了食指:“手指尝起来没味道。”
段长珂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但方临又被吻住了。
终于,方临在间隙找到了休息的机会,他用发红的嘴唇叼住段长珂领带的一角,声音不大:“不在这里做好不好?”
“厨房没有那些东西,有点疼。”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厨房做太羞耻,如果今天真的在流理台上留下了点什么痕迹,就算他事后再怎么洗,估计每次看到这里时都还是会脸红。
不过这个理由他忍住了没说,方临想想,如果说了,以段长珂爱逗弄自己的劣习,说不定这里还就真成了第二战壕,那就完蛋了。
段长珂的第一根手指才撤出来,他低头看着方临,问的问题却像在问他自己:“不是你刚才说想做的?”
“厨房冷,还硌得慌。”方临把目光移开不跟他对视,顾左右而言他,“您今天的领带颜色好看。”
听见他这么说,段长珂就用食指扣着领带结解了,一边说:“衣帽间有适合你的。”
不知怎么,方临莫名有点理亏,从这句话里听出一股“这段时间没来找他都是自己的错”的味道。
毕竟他目前对于段长珂的价值好像的确就能体现在床上了,结果自己还动辄半个月不履行。
所以他有点讨好地蹭蹭对方的下巴:“我现在知道了嘛。”
方临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刚刚被解开的领带现在成了蒙住他眼睛的布条,这种骤然失明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段总……”
“你不是说好看么。”段长珂很轻松地把领带绕到后脑,系了个结,声音离他很近,“那就好好戴着好了。”
“我不要,黑……”方临把手往后面探,想自己解开,结果刚伸出来就被段长珂按住了手腕。
“别动。”他的声音很平稳,甚至是温和的,一点威胁的意思也没有,但方临就是觉得有种忍不住令人想要服从的命令感,“好好系着,我就带你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