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就窝在软软的沙发里玩手机,她有很多东西想买,毕竟她现在很有钱。想到这儿,陆梨不由抬头问江望:“哥哥,你知道当时我借了阿喻哥哥钱吧,今天他把我钱还我了。”
江望正坐在书桌间,回复小宋的邮件。
闻言,他抬头应:“嗯,他说了,钱自己藏着,别花在我身上,我有钱。”
陆梨哼唧着问:“你有什么钱?新衣服都没有,每年还在资助小葱,除了这房子你有什么钱。难不成,你一直打拳挣钱?”
这语气闷闷的,一听就知道她还介意打拳的事。
江望耐心解释:“打拳的钱都存在你卡里,我的工资也是。你以前的卡还没注销。”
那时他们找不到陆梨的尸体,不肯向法院申请宣告死亡,因此无法开具死亡证明。陆梨仍以自己的身份活在这世界里。
都在卡里?
陆梨眨眨眼,把手机往边上一扒拉,兴奋地问:“那我是不是有很多钱?你自己不花钱吗?”
江望的黑眸静静注视着她:“以前我的零花钱都是你给我的,你不在,除了必要的开支我不花钱。以后也一样,钱都归你管。”
这是真话,而且小宋对此最有发言权。
小宋从未见过像江望这样节省的总裁,出行就一辆车,西装也就那么几套,除了在公司就是应酬。平时应酬烟酒不沾,也不碰女人,手机用了许多年都没换新。
假日里手机关机,谁也联系不到他。
但小宋知道去哪儿找,不在旧弄堂就在西区。
小宋早听说自己老板有个妹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今天突然见着还有点吓人。
这会儿,小宋正加班加点地给江望处理新身份,发完邮件后不久,他收到老板的回复——
【六月结束。】
他懂了,这装模作样,得装上四个月。
可为什么是六月呢?
“梨梨。”江望合上电脑,走过去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高考后,我们直接去京市。那四年我陪你上学,我去那儿工作。”
陆梨搂上他的脖子,贴着他的下巴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个人也不怕。”
江望抱着她上楼、进卧室,再踢门进浴室,把人放在洗手台上。
两人姿势转换,陆梨低头看江望,才对上他的眼,男人就仰头咬了上来。江望接吻有个坏习惯,不论往下怎么亲、亲多久,开始总得先咬一口。
像某种兽类似的,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的猎物。
事实证明,练习成果是有效的。
陆梨已经很自如,攀着他的肩,脚往他腰间一勾,与他紧密地贴在一起。除了某些时刻,江望的吻都很温柔,绵长、有力,让她觉得像喝醉了酒。
一吻结束,陆梨趴在江望的肩头喘气。
江望呼吸一点儿都没乱,贴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我怕,怕你一个人。”
陆梨曾说,那三年,她像是失去了生活和人生。这句话像是在剜他的心,那不光是他的三年,也是陆梨的三年,他们都被迫和爱人分开。
陆梨此刻心情很好,弯着眼对他笑:“那就陪我。”
她享受和江望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经历这一次分离,她想诚实面对自己的心,不必再躲、再逃,想做什么就去做。
江望松开手,问她:“晚上怎么睡?”
陆梨狐疑地瞧他一眼,今晚居然这么好说话,还商量似的问她。她想了想,理直气壮道:“今晚就算,明天我去底下收拾间客房,一起睡你会影响我学习。”
江望一口应下:“好。”
陆梨欲言又止,总觉得这反应不太对。
不过江望没给她多想的时间,亲了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