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这样将他的腿当成了枕头,两个人在无人的天台上依偎着。
他轻抚了抚她的发,仰头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男人扬起头,线条拉长,颈间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滚动,一滴酒从唇角溢出,顺着他的下颔往下落。恰巧,这滴酒落在陆梨的手背上。
陆梨怔怔地移开视线,去瞧自己手上的那滴酒液。
那滴水晶似的小珠子无端变得诱人起来。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喝醉了,竟微微张开唇,伸舌去舔了那滴酒。
江望眸光微暗,身体随着她的动作紧绷了一瞬。
他盯着那红艳艳的唇看了半晌,哑声问:“渴了?”
陆梨抿抿唇,摇头:“不渴。”
她说完,又安然地趴在江望腿上,有心想找个话题和江望说,但脑子像一团浆糊,下意识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江望倒是被陆梨说得口干舌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盯着陆梨的脸看了半晌,问:“林青喻什么时候准备新专辑?”
林青喻准备新专辑的时候有个私人习惯。
他在前期会自己呆个半年,什么事都不做,满世界乱跑。等撒欢撒舒服了,才会回来拉着他们开始做歌,那半年时间完全由他们自由安排。
陆梨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片刻,掰着手指数:“巡演..到六月。”
“新专辑..要冬天。”
说完,她用那双湿润润的眸去看江望,真诚地问:“哥哥,明年我们就能要宝宝吗?”
江望眼眸低垂,和陆梨澄澈的眸相触。
他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的这双眼睛有多干净。
从小,他看见的世界肮脏、冷漠,他人的视线和言语都像是利器,摧毁他也重塑他。可那年,他遇见了这初雪似的女孩。
他第一次知道,这世间会有这样干净、美好的存在。
而如今这存在,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江望的一颗心慢慢变得滚烫,而后又变得柔软。
“不急,等你毕业。”江望抚着陆梨柔软的发,哄她,“等你做完想做的事,看过所有想看的风景,再回到我身边来。”
“到时候再生。”
“不想生也可以。”
陆梨其实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她确实想有个孩子。
像个江望的孩子,却再也不用受江望的苦。
陆梨贴着江望的腿,小声道:“哥哥,我爱你没有你爱我那么久。我那时不敢承认,明明不高兴别的女孩和你说话,却装作看不见。”
“我是个胆小鬼。”
江望一口喝了第二杯酒,顺着她的话道:“现在不是了。”
“我的梨梨,很勇敢。”
“但在我身边,梨梨可以当个胆小鬼。”
“永远都可以。”
江望的嗓音低低的,像温水一样蔓延过陆梨的耳朵。
陆梨吸了吸鼻子,想起那年江望忽然放弃让她学自行车的事。他从没食言过,做到了他说的一切,只除了那年放她走。
他从不想放她走,陆梨知道。
江望是最顽固的石头。
陆梨去看桌上的酒,江望倒得凶也喝得凶。
这两杯就将酒瓶里剩下的酒倒了大半,眼看他就要去倒第三杯。
陆梨伸手去拦,试探着问:“哥哥,你喝醉了吗?”
江望停住动作,低头看她。
昏暗的视线遮掩了他脸上泛起的微红,他的耳垂确实红了彻底。江望不常喝酒,哪怕陆梨不在的那三年都少喝,喝醉的时候他的眼前都是她。
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