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让你一双.腿,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更何况还有北疆十万玄甲军,只要李踪敢动手,李凤歧有千百种方法叫他坐不稳这位置。
他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罢了。
李踪对他下杀手,他会叫他付出代价,但这代价不包括兴兵造反。他不怕担骂名,只是不忍见北昭陷于战火之中。这北昭安宁是他带领边关将士日复一日才守住的,他不愿亲手毁了这一份安宁。
前提是李踪不要欺人太甚。
李踪举着刀,胸膛起伏,双目赤红。良久,他颓然扔下刀,阴沉沉看着李凤歧:“朕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你。以绝后患!”
“但你没有。”李凤歧神色了然:“让我猜猜,你是念着我们之间微薄的兄弟情谊,还是韩蝉不允?”
李踪瞪着他,牙关紧绷,没有说话。
“你还是一样听韩蝉的话。”李凤歧叹息着给出了答案:“你以为他又对你有几分真心?”他目光隐含同情:“你难道不知道,在我病中,他曾去寻过我两次?”
“知道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他寻了我两次,皆是以解药为筹码,要我同他合作共谋大事。待事成之后……”李凤歧看着他颤动的眼瞳,继续往下说完:“我为君,他为相。”
“我为何这么巧就中了毒,你心中难道就没有半点疑惑?”
李踪牙关咬得咯咯发响,声音里自齿缝里挤出来:“他要做丞相,朕就可以给他,何必与你合作?你以为朕会信?”
“我说得是真是假,你心里知道。只是你不愿信罢了。”看着李踪犹在自欺欺人,李凤歧有些无趣摆摆手道:“陛下今日召我们进宫不是为了弥补赏赐?这天色不早,话也叙完了,我们该领赏出宫了。”
他对李踪可怖的脸色视而不见,还在催促赏赐。
李踪阴沉看了他数息,却到底还是闭了闭眼,唤了崔僖进来:“将赏赐抬来,送永安王出宫。”
李凤歧目露满意,语气也客气起来:“多谢陛下,陛下可要保重龙体。”
李踪没有接话,走近巨笼,看了白虎尸体一眼,道:“将这白虎皮剥了,给永安王送去。”说完看着笼子里奄奄一息的狼王,又阴沉道:“还有这狼王,也剥了皮,一并送给永安王。”
说完他似再也克制不住,甩袖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