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帮你代领了,又托付我将圣旨给您送来,也让您心里有个数,不必带着你舅舅四处颠沛流离……”
知晚展开圣旨看来后,一时愣住了,她真没有想到,成天复居然在陛下面前为她讨来了这个赏……
那锦盒……是去年他放在架子上装糕饼的。当初她吃完后,还将自己亲手打的两副丝络子放在里面,当做了还礼。
盒子的成色未变,绸缎光泽依旧,可是却已经是物是人非,接续不上前尘。
他当初离开贡县的时候,跟她说起的生辰礼物……便是这道圣旨?
看到这,她猛然抬头问道:“他立下如此大功,那……陛下有没有将他调出贡县?”
陈二爷摇了摇头:“听说是要给当年的柳探花翻案,被陛下申斥了,只让他回贡县再历练几年……”
知晚听到这里,急得一抿嘴,低低喊道:“他是疯了吗?明知道陛下是个护短的,他偏偏还要提!这原本是离开贡县的好时机,他得罪了陛下,难道是要老死在川中?”
说这话时,她的眼圈已经隐隐变红了。
陈二爷摇了摇头,想起那人找来自己时,浑身寒冰的样子,倒不像是仕途失意,更像是情场受创,心肠寸断……
“总之,这圣旨,我是给小姐您带到了,成大人说以后您若不愿意跟他有牵涉,就算同归京城,他也不会去打扰您府上清净。至于盛家那边,您若想着秦老太君他们,可以逢年过节去看看。他们也都会拿你当一家人看待的。若是方便,成大人还是希望由着我一路护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免得路上生出意外。”
说着陈二爷又从衣袖子里抽出了秦老太君委托他转交的信笺。
知晚拿着那厚厚的信,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里面是不是祖母骂她的话。
待抽出信纸,展开一看时,果然是骂人的话。
不过并不是指责她与成天复结下私情,而是骂她拿家不当家,竟然说走便走,也不管家里的弟妹亲人有多担心她。
老太太的意思只有一个,你柳知晚不管姓什么,立了多大的门户,也是我秦老太太的孙女!女孩子应该多爱顾些自己,整日总为旁人考量,也不见得能换来个高洁的名头,凡事遵从本心,不用多照管别人,要多疼爱自己……
祖母的话说得委婉,可是知晚看懂了,不由得心头一热。祖母是让她不必为了盛香桥的归来而心有顾忌,更不必在意姑母桂娘的看法。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知晚是真的拿祖母当自己的亲人的。
就在她看信的光景,陈二爷踱出院子,也看到了院子外井边捆绑的温彩云,便也问了问这是什么情况。
知晚知道陈二爷这些年一直帮着成天复找寻着盛香桥的下落,也不必隐瞒,便将温彩云和鸢儿的事情都讲给二爷听。
二爷对付这等人渣,自有法子,挥手就叫人将温彩云堵嘴,套麻袋,准备入夜时运出去处置了。
知晚怕二爷这些江湖客行事太狠厉了,便又说道:“盛大小姐一直钟情于他,又跟他生了孩子,若是冒然处置了他,依着盛大小姐的脾气,可能适得其反……”
陈二爷笑道:“柳姑娘,我又不是土匪,不会随便杀人。只是这厮当初在戏班子里是有身契的,后来他闹出这事时,成大人便将他的身契给买下来了。这人是死是活,权得听凭成大人发落。至于那个鸢儿,也交给我处置吧,就像您说的,那位盛小姐爱将事情想歪,我先把孩子偷偷送走,权看他家里人怎么处置,您也落得清净。”
说完,他便让人将温彩云处置带走了。至于要带走鸢儿的时候有些费气力,小娃娃显然以为知晚又不要她,抓着床柱子哇哇大哭。
知晚真是看不得这样的情形。虽然女娃娃的爹娘都不招人待见,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