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之时,她连忙跪着陈情:“臣妾实在不知静妃竟然如此胆大,为了邀宠竟然敢私用禁药……静妃,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父亲和我,还不快快招来,向陛下认错?”
知晚一直侧立一旁,默默看着一群人逼迫着那个可怜无依的女子,田沁霜虽然出身比自己要好很多,可惜到如今却成了权谋算计的祭品……
不过此时,她也说不上话,只看田沁霜能不能独立扛下这台大戏了。
就在皇后连声催促下,静妃打了酒嗝,仿佛上头了一般,呵呵笑道:“我原本就没用那药,为何要认错?我什么时候急着想要生孩子?皇后娘娘的话可真可笑。陛下不肯信我,连您也急着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来?”
说这话的时候,许是喝酒了,静妃的脸颊绯红,抬头看着陛下:“陛下,臣妾自入宫以来,心灰意冷,原不过就是消磨度日,幸而天公看臣妾可怜,得了陛下的垂爱,原以为就此在这深宫里也算是有了依靠,不必夜夜孤枕到天明。可谁想到,奸佞之人却老早挖坑,为臣妾设下陷阱……”
静妃说这话时,泪眼婆娑,却不哽咽,只让眼泪安静滑落,她是正值妙龄的姑娘,这般流下眼泪时,别是一番滋味。
方才的说辞,是知晚教给她的。不过这惹人怜惜的垂泪表情,却是她的好姑母手把手教给她的。
顺和帝并非不怜惜女人的无情男人,更何况是对这些日子来,自己一直恩宠的女人。
他阴沉着脸,看了一会静妃,只见她只是面颊微红,却并没有如神医所言,催动药性流出鼻血来。
所以他开口问那神医道:“她有何不妥之处吗?到底有没有吃禁药?”
就在这时,一直默立的知晚在一旁轻轻开口道:“陛下,那种助孕之药若是服用,诊脉便知,若是气血涌动,必定与常人不同,何必为难静妃饮酒?请陛下准许我为静妃问脉。”
顺和帝点头之后,知晚走过去轻轻搭了一下她的脉搏,品了片刻道:“静妃娘娘似乎忧思过度,不光脉搏不盛,而且有气血不足之相,实在不像服用了火麟鹿胎膏。”
慈宁王听了,立刻竖起了眉毛,朝着神医一瞪眼睛,那神医也立刻磕头表示要给静妃请脉。
结果那老头诊脉之后,也是一脸为难——因为卢医县主说得半点无错,静妃娘娘的脉象里果然全无服药的迹象。
可若不是静妃的缘故,那么陛下又是在哪里沾染到了鹿胎膏呢?
慈宁王不知哪个环节出错,一时也不好说话。不过他之前明明安插内线确定了静妃隔三差五的泡澡,使用的就是火麟鹿胎膏啊!
而田皇后更是眼里透出惊疑地看着那静妃,感觉自己如在云山梦里,不知侄女是怎么掩盖自己身上药性的。
就在这时,顺和帝问柳知晚:“你方才同朕讲的似乎有未尽之语,那我且问你,还有什么会造成朕如此虚弱之症?”
知晚沉声道:“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再多请几位宫中太医院的御医一同验看陛下的贴身之物,以免发生疏漏。”
不一会,便匆匆来了两名老资历的御医,开始查验陛下贴身之物,不一会便在一盒香里发现端倪。
这香乃是陛下求卦时,在皇观中求得的一盒香。当时道长推演了卦辞后,又像往年一般,将加持祝福的观内特制的檀香赠与陛下。
这粗香的香体上都有细细的铭文,点燃之后有祈福之效,正好点到年三十为止。
那几个御医围在香前嗅闻,然后递给了县主。知晚只闻了一下便迅速移开,掩住自己的口鼻,然后转身对顺和帝道:“启禀陛下,这香似乎有东西……”
顺和帝凝眉道:“是鹿胎膏?”
“不是,里面好像并无助孕的成分,而是嗅闻之后,让人亢奋之物,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