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就是楚钦宇。
这个孩子成为了楚家的大少爷,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也没有人敢问。楚肃把楚钦宇当做唯一的继承人,也同时将楚钦宇推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上。
身为楚家的继承人,得有多少只眼盯着,多少人记恨着。然而楚钦宇偏偏醉心科研,怎么看都对家产没兴趣的样子。楚肃便又心生一计,既然这个人鱼的孩子,对于研究这么感兴趣,那不如让他成为奴隶人鱼的工具。
人鱼的孩子,反过来毁掉人鱼这个物种,多么美妙的设计。
只是现在……都毁在了这条叫做江封的人鱼手里,他之前那样努力的引导楚钦宇去痛恨人鱼,却因为江封的出现,而前功尽弃。
这会儿,那条人鱼就靠在楚钦宇的怀里,满是挑衅地看着他。
楚肃一向很有大家风范,但现在气得也有点气短。
楚钦宇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江封身上,看着对方衣服上淡淡的血迹,问道:“怎么弄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滑倒在水池中。”江封早就收起了挑衅的视线,低眉顺眼道,“其实也没流多少血,只是看着有些吓人而已。”
说话间,江封在楚钦宇的注视下,颇为畏惧地看了楚肃一眼。那眼神,几乎要把“我受委屈了但我不敢说”几个字写在脸上。
楚肃根本听不见两个人在说了什么,但单看江封那表情,他就能脑补出二人之间的对话是什么内容。
迎着楚钦宇质问的目光,楚肃冷笑一声,迈步走到二人跟前,“看着我做什么,以为我稀罕对一个杂种出手?碰他一下我都觉得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听到杂种这个词的时候,人鱼的头埋得更低了,就连楚钦宇也看着有些心虚的样子。
“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江封缩在楚钦宇的身后,“咱们回家吧。”
楚肃当时额头就冒出一个井字,什么样的人鱼他都见过,或痴傻或天真,每一个都那样的惹人憎恨。但像江封这样婊里婊气的,他楚肃活这么就还是头一回见。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楚肃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过江封,只是看着楚钦宇,“你是在为了一个杂种,跟你的父亲叫板么?”
“他不是杂种,”楚钦宇把江封护在身后,平静地迎上楚肃的目光,“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您也不是我的父亲。”
全场寂静。
眼下,在场的不只是楚肃,楚钦宇,江封,武乌四个人。楚肃身边跟着的保镖就是一大群,武乌那边也不甘示弱,黑压压地带了一群人过来。
这些人或看戏或吃瓜,方才多多少少都在窃窃私语,却都因为楚钦宇的一句话,而变得安静。
“违法的人鱼实验,违规的资源开发,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楚钦宇直勾勾地盯着楚肃,迈步向前,“楚家这些年做了什么,我手里都有证据。”
“证据,”楚肃轻笑一声,“你才没有什么证据,有的话你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爆料出去了,可是现在呢?”
楚肃张开双臂,环视四周:“一切都如往常一样,风平浪静。”
楚钦宇握着拳头看向楚肃。
“不用这么瞪着我,你还是太嫩了,楚家的业务,你接触的还没有我的副手多,也敢说自己有证据。”楚肃惋惜地摇摇头,“只能说,不愧是人鱼的孩子,一点都不聪明。”
“好了,”楚肃收起笑容,“如果你拿不出什么别的筹码的话,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这次谈话了。当然了,你要是愿意现在把这条人鱼杀了,并且以后终身与人鱼为敌,咱们还是可以继续父慈子孝下去的。”
沉默。
“没有筹码么?那——”
“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