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姿态优雅的身影开始出现,接着大片的白色聚集在一起犹如一片片快速移动的白云,白云从天空坠下,接二连三地落在湿地水边,水里开出了朵朵白花。
是南迁过来越冬的候鸟天鹅。
往年这些天鹅也是差不多时候来,动管科的几人一直在念叨,今年太冷怕它们不会在这里停留了,没想到天一放晴就收到了这个惊喜。
张树春收到消息后立即埋伏在了观鸟楼上,将这一幕壮观景象拍了下来。
又多了一伙来抢食的,公园的鸟们也不觅食了,站在树枝上围观起来,侧着头讨论着它们的羽毛,这么白这么大,可真晃眼。
翠鸟们站在湿地树枝上近距离瞅着新邻居。
三趾翠鸟特别自来熟,飞上前操着那怪腔怪调的英文问候起来。“Hi,Beautiful ducks,Where are you from?”
天鹅们转动修长的脖颈朝它看过来,那眼神里满是鄙视和不屑,直接冲它叫了起来,声音就像车喇叭一样响亮。
三趾翠鸟愣了片刻不太明白,换了中文继续问:“泥们,从北京来的?”
天鹅们这次连理都不想理它了,直接转头到同伴身边互相理起了羽毛。
三趾翠鸟有些懵又有些受伤地飞回了大翠鸟身边,委委屈屈地道:“它们凶我。”
大翠鸟也给了它一个无语的眼神,挪开脚步离这个傻子远一点:“它们不是鸭子,是天鹅。”
啊了一声,三趾翠鸟的重点却并不在这些大白鸟究竟是鸭子还是天鹅上,它极度兴奋地扑到大翠鸟身上,一叠声地道:“原来泥听得懂我讲话厚。”
大翠鸟扑腾着翅膀想将它甩下去又怕伤到它,小幅度挣扎着,嘴里不耐烦道:“听不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骗人,你听得懂,你好厉害。”
大翠鸟觉得丢人,一翻身从它身下躲开,翻过来叼住它的后颈将它带到了别处。
天鹅们悠闲地整理着羽毛,顺便围观了这两只翠鸟的动作,交头接耳地道:“原来这儿这么开放,不同种族也能在一起。”
“可不是嘛,瞧着还是个外国友人呢,这英语老地道了。”
“南方就是不一样。”
天鹅们仰头叫起来,嘎嘎声不绝,声音在空旷的湖泊上空传出了很远。
公园鸟们不甘示弱地也跟着叫唤起来,几个嗓门大的更是卖力地叫个不停,一时间各种声音嘈杂不已,吵得人脑壳疼。
这两拨鸟在互相比较,站在湖边围观的游客们也在指指点点地闲聊。
天气好,住在附近的大爷大妈们都耐不住过来散散心,看到这么多天鹅,他们可开心坏了。
“哎呀,这只好大,得有十斤了吧。”
“我昨天问了,白条鹅十五一斤,这一只得卖上一百五。”
“这么肥,肯定油很多,不健康哦。”一个大妈摇头不赞同地道。
“你看那只小,也就五六斤的样子,很瘦,估计是老鹅了,锅里炖上三个小时,那味道能鲜掉舌头。”
旁边一大爷背着手听了半天,最后咽了口口水转头朝外走:“别说了,我买鹅去,中午就炖鹅吃了。”
就因为这群天鹅的到来,上午菜场卖的最好的肉变成了鹅,几乎被抢购一空,惹得小贩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知道公园来了群天鹅后都忍不住笑起来。
“那感情好,最近可以多进点鹅来卖了。”
一上午天鹅陆陆续续来了近百只,成双成对地占据了湖泊一角。
张树春捧着相机拍到内存不够用才住手,鸟儿们叫了一阵,叫到最后嗓子都哑了才蔫蔫地住了嘴。
今年天鹅的数量比往年